程一笙現在已經走到舞臺上來了,殷權盯著舞臺,兩個小魔術過去,沒什麼危險的,殷權見時間差不多了,應該結束了吧。他的心剛剛放下,沒想到一個龐然大物就推上臺去,殷權仔細看那東西,分明就是機器那種東西,他急著要脫西裝往臺上衝,一邊扔話筒一邊惡狠狠地對方凝說:“你等著!”
方凝哪裡敢拉他,著急地叫:“那不是有危險的機器,您要是搞砸了節目,一笙肯定會怪你的。”
方凝也是學聰明瞭,知道用程一笙來約束殷權,否則臺上一定亂套。
殷權狐疑地扭頭問她:“真的?”
方凝猛點頭說:“真的,我們彩排過,見過這個魔術的,肯定不會有危險!”她說著,還轉頭看展哲說:“你說話啊,你是不是也見過?”
展哲本不想趟這渾水的,殷權誰願意惹啊,方凝是程主播的好朋友,肯定不會有事,他就不一樣了,但是現在問到他頭上,他就不能再保持沉默,只能張口說:“彩排的時候的確看過,沒有危險!”
他也說是彩排了,今天誰知道有沒有變化,有的時候為了保密或是追求現場刺激效果,改動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說得比較保守。
不過方凝有一個說得對,程一笙是臺一姐,又是殷家的人,錢總檯怎麼可能讓程一笙冒險呢?
大型機器暴露在大家眼前,不是什麼電鋸一類的東西,而是一個高臺,上面有玻璃箱子的東西,這是什麼?殷權很少看電視,對於魔術的瞭解也非常少,不過看到沒有鋒利的東西,他心裡就放心了。
演著演著,他看到她進了那個玻璃箱子裡,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魔術魔術,這裡面肯定會有玄機的,否則她為什麼要進到那裡?
殷權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箱子,然後他看到一塊布升了起來,擋住箱子,雖然他在後臺,但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他的眉已經深深地鎖了起來。
那塊布終於落了下來,然而箱子裡卻變成了別人,他的老婆呢?一笙呢?
殷權一直揪緊的心終於爆發了,某種程度上來講,他不看電視,頂多看一財經,報紙會看,但也從來不看娛樂版,所以他跟人生中娛樂的這部分,一直都是脫節的。還有他變態寵妻的心態,都讓他此刻失態了。
他真的在後臺大家驚訝的目光中一邊跑上臺一邊將西裝脫掉,抓著大鬍子質問,“我老婆呢?你把我老婆變到哪裡去了?”
這句臺詞應當是方凝的,方凝從後臺走出來問:“咦,我們程主播呢?你把她給變到哪裡去了?”
然後程一笙露面,方凝再順勢引出另一個節目。
結果方凝的臺詞被殷權霸氣的給搶了,方凝也在震驚中不知道該出去還是看事態發展,她知道自己現在出去,肯定要遭到殷權痛扁的,她可不想當槍使。
大鬍子魔術師被殷權搖得眼直暈,他聽不懂中文啊,一直在說:“what?what!”這是什麼狀況?沒說有這個環節啊,怎麼還帶掐人的?哦,天啊!呼吸不暢了,難道這次中國之行,要去見上帝了嗎?
殷權用英文問他:“我老婆呢?”
大鬍子恍然,指著臺下說:“there、there!”
坐在臺下的程一笙狂汗,她只覺得頭頂上一群烏鴉“啊、啊”飛過,殷權你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啊!她不得不趕緊救場,人家外國朋友好容易來趟中國就受這種待遇,太可憐了。
程一笙清麗的嗓音響起,“嗨,我在這裡!殷權你就不要難為我們魔術師朋友了!”
殷權轉身向臺下看,果真看到她坐在觀眾中,笑得明媚燦爛,他的手不由鬆開了。
程一笙看那魔術師狂喘氣,她不得不把大家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又開口道:“看來這個魔術真是太逼真了,連我最親近的人都找不到我,讓我們再一次鼓掌!”
方凝見殷權情緒穩定了,趕緊上來救場,她一邊鼓掌一邊說:“精彩、精彩,我看得眼都直了!”
殷權趁機走下臺,程一笙也趁這個機會走到後臺,她瞪著殷權低聲問:“你搞什麼呢?我心臟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你搞什麼呢?好端端的人,沒了!我的心臟已經被你嚇出來了,你不是說沒有危險性的嗎?”殷權反問。
“是沒有危險性啊,這樣就算有危險嗎?我只不過從那裡走到觀眾之中罷了,有什麼危險?”程一笙心想這話要是讓魔術師聽到她如此揭穿人家的魔術,一定要跟她急的。
“我哪裡知道?我以為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