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仍舊保持沉默,程一笙看不得他這樣,她知道這件事對殷權的青春期造成很大影響,但是事情總要過去的,現在不是一個最好的解決嗎?她挽起殷權的手臂說:“老公,這件事,在你心底壓了這些年,現在總算要解決了,我們去媽的墓前祭拜她,相信現在她可以安心了!”
“好!聽你的!”殷權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動容。
程一笙並未站起身,而是對他說:“可是我們回來之後,你就不能再這樣了,你要徹底走出過去,我希望你能夠幸福,快樂,這個樣子,我很心疼!”
殷權聽得心都軟了,他看向程一笙,看到了她那清澈的眼底,絲毫沒有掩飾的心疼,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媽媽沒有了,我就是你最親的人,以後不管是苦是甜,都有我在你的身邊,這是我們早就說好了的!”
她知道死去的婆婆在殷權心裡是最神聖的存在,所以她將自己放在了婆婆後面,她沒必要去跟死人爭什麼!
他感動地緊緊抱住她,有些激動地說:“一笙,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
他沒有去比較,因為只有她了,那些財富什麼的,他絲毫不在意,他最在意的,只有她,或許以後還有他的孩子。但是他確定,能陪他走完一生的,只是她一個人!孩子會長大,會有自己的另一半,而她,才是他身邊永恆的那一個人。
兩個人換了衣服,面容沉重地出了門。
薛岐淵走進門,正在跟莫習凜做訪問記錄的小楊立刻站起身叫道:“薛臺!”
薛岐淵點頭,走過去坐在不遠處,說道:“你們繼續!”
小楊不明所以,但還是坐下,態度更加認真,繼續問著莫習凜問題,但是心裡卻敲起了鼓,薛臺來幹什麼?薛臺坐在這兒怎麼不走了?她真是各種不安啊!
莫習凜則有些得意,靠在沙發上,二郎腿也翹了起來,他心想看我不狠狠收拾你這個小助理!
他沒有回答助理的問題,而是轉過頭說:“薛臺長,沒想到你們臺裡的一個小助理都那麼傲慢!”
“怎麼了?”薛岐淵問。
程一笙沒辦法,助理他是可以隨便收拾的。
“她啊,對我不恭敬,居然還敢威脅我!”莫習凜緩緩地說。
小楊淚了,馬上說:“我沒有!”
“瞧瞧,這什麼態度?”莫習凜哼道。
薛岐淵則說道:“小楊,你跟程主播時間越長,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薛臺,我真的沒有!”小楊心想不會吧,她剛崛起,就要被罰?
莫習凜說道:“嗯,我也覺得不罰不行,一個小助理,就能張狂成這樣?”
“小楊,現在臺裡保潔工緊缺……”他的話沒說完,等著小楊說話。
兩個男人就像有默契一樣,你一言我一語,你們就不覺得兩個大男人欺負個小姑娘有意思麼?倒黴的小楊成了程一笙的替罪羊!
“薛臺,我不要去當保潔工!”小楊著急地說。
“把你們程主播叫來,我跟她談!”薛岐淵巧妙地用這種辦法叫程一笙,並且告訴她,“就現在,過時不候!”
小楊真是想哭了,早知道她就不接這個活兒了,程姐說得沒錯,可是沒有告訴她萬一薛臺來了,她怎麼應付啊?她趕緊去給程一笙打電話,莫習凜這下心情舒暢了,整個人都鬆弛下來。
程一笙坐著車與殷權正往墓地趕去,看到小楊的電話,便接聽了,“小楊,訪問有問題了?”她覺得以小楊的辦事能力,應該沒有問題。小楊年紀雖小,但跟在她身邊時間不短,辦事能力也很好。
“程姐,工作沒問題,可是薛臺說我對莫少不敬,要讓我去幹保潔!”小楊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保潔?就算再不好,也不能去幹保潔啊!”程一笙清楚,臺裡的保潔都是外包出去的,哪有讓自己臺里人當保潔的?分明就是嚇唬人。
“薛臺就是這樣說的,他還說讓我給你打電話,就現在讓你過來,不然就這麼定了!”小楊此時,淚已經下來了。
小姑娘,禁不起嚇。
程一笙很想翻白眼,薛岐淵真能使得出來,為了讓她過去,竟然連這種辦法都用出來了,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她對小楊說:“你不用著急,現在把手機拿給莫少,我跟他說兩句。”
小楊進了門,將手機遞到莫少面前說:“程主播說要跟您說話!”
薛岐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