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婚後岳父岳母對自己比對一笙還要好,他有心,他的心比任何一個人都懂得知人情冷暖。因為青春期遭遇的事情,所以他的心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敏感,他能感受到誰對他是真的好,誰是裝的。
他有點激動,看向程佑民跟林鬱文說:“爸、媽,您二位永遠是我的親父母!”
殷宗正明白了,為什麼殷權總往這邊跑,比起殷建銘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來講,這兩位善良的夫妻倆,給殷權帶來家的溫暖,讓殷權那渴望親情的心,有了歸宿感。
殷宗正也有些唏噓,他這個歲數的人,早就看遍世間冷暖,通透了世界很多事。
豪門啊,錢多了,可親人之間的感情,多了一分涼薄,少了這普通人家淳樸的感情!
林鬱文已經感動的抹起淚來了,她哽咽地說:“傻孩子,媽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程佑民拍著殷權的肩說:“殷權啊,爸懂你!”
“好了,咱們抓緊時間,一會兒一笙該錄完節目,不是說要給她驚喜的?”殷宗正吸了吸鼻子,坐在沙發上緩緩勁兒,剛才折騰得太兇了,他這把老骨頭可是受不住啊!
這下大家又都坐了下來,折騰半天,總算要正式進入主題了。
殷宗正笑著說:“呵呵,殷權說呢,虧欠了一笙的,我這才知道,還真是虧欠。我們殷家肯定要配合殷權,給一笙留下一個最美、最浪漫的婚禮。殷權的意思呢,是要給一笙驚喜,所以婚禮這事兒,您二位就不要跟一笙透露了!”
程佑民當然想女兒好了,他也不再堅持自己的簡單辦那個說法,點頭說道:“好,我們配合您!”
這次,幾個人總算是坐住了,開始商討婚禮的細節,林鬱文作為女人,心裡感動萬分,當然是為了女兒高興。都說豪門不易嫁,可一笙卻贏得了這麼多人的愛護,真是幸運。
林鬱文不知道剛開始殷宗正對一笙的態度,今天得來的這一切,完全是一笙靠自已努力得來的。
程一笙的節目已經接近了尾聲,她哪裡知道自己家裡上演了一出有關她的大戲!
下了節目,程一笙走到後臺,小楊跑過來說:“一笙姐,您節目裡的選手宋越彬來了!”
程一笙頭大,怎麼這宋越彬跟許紹清是形影不離的?結果她看到宋越彬手裡拎著的東西時,更頭大,為什麼許紹清怎麼做,這宋越彬馬上就學去了?
“程主播,這麼晚錄節目很辛苦,喝杯熱豆漿吧!剛打的。”宋越彬將豆漿拎到她面前。
程一笙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可不敢隨便喝別人的東西,許紹清她感覺出來沒惡意,可是這宋越彬就不敢說了,這孩子有點邪,總是不走正路子,程一笙怕著了道。
她不接這麼多人看著,她接了不喝,估計宋越彬也不會善罷甘休!
“程姐剛下節目正憋著想去洗手間呢,你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我看這個還是我替你喝了吧!”許紹清的聲音響起來,從後面伸出一隻手,將程一笙面前的東西給拎走了。
程一笙暗鬆口氣,知道許紹清是在幫自己,她揚起唇,微微笑著說:“宋越彬,謝謝你,好好準備比賽,不要亂跑了,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宋越彬的反應,自己轉身走了,瞬間鍾石阿莎等人就斷了後,將她的背影擋了個結實,宋越彬就算張口叫,這裡那麼嘈雜,他的聲音也會被淹沒。
許紹清喝著豆漿,倚在化妝臺上說:“別白費力氣了,她不可能給你走什麼後門的!”
宋越彬收回陰晴不定的眸光,側身斜睨著他問:“那你呢?你做什麼?”
許紹清涼薄地看他,“我沒想走什麼後門,我是崇拜她!”
“崇拜?”宋越彬嗤笑,“誰信?”
許紹清收回目光,不搭理他,愛信不信。
程一笙快步向外走去,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現在的孩子們真是難打發,一個個的太精了,躲都躲不掉。偏偏這些孩子們在電視臺裡訓練,又攔不住他們進來。
上了車,程一笙驚見車內空空如也,沒有殷權,也沒有他深如幽潭的目光。她不由怔了一下,前面鍾石適時地說:“太太,殷總在公司加班所以沒來接您,他直接回家!”
“哦!真的很忙呀!”程一笙自語地呢喃了一句。
大抵是天天忙累了,下班就能看到他,就可以在他的懷中溫存,她習慣了,今天突然沒來接,她有些難以適應。
鍾石可不敢隨便亂說什麼,萬一他好心亂解釋,跟殷總說的不同,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