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已經親手泡了茶,走過來說:“姑姑、姑父,喝茶!”
程秀芳哪裡敢讓殷權給自己倒茶啊,人家可是大人物,本來剛剛坐下,趕緊又站了起來,奪過殷權的杯子說:“我們自己來、自己來!你照看好一笙吧!”
鄭彥廷說:“姐夫,你別管了,都不是外人,我來給他們倒!”
殷權坐到程一笙身邊,沒再說話。
程一笙明白,能讓殷權親自去倒茶,說明殷權已經把她的姑姑和姑父當成了他自己的親人。這大多歸功於鄭彥廷,看來殷權很欣賞他。
總算是坐定了,程秀芳看向程一笙問:“一笙啊,珠珠最近跟你聯絡過沒有?”
真是很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程一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說去日本了?不知道發展的怎麼樣?”她心裡倒是希望程珠珠發展好些,那樣就不用再找自己麻煩了。
“唉!”程秀芳嘆了聲氣說:“不知道怎麼樣,過年了也不回來。這會萍心也真是夠大的,真要把女兒捧成明星,不要這個家了?”
“發生什麼事了?”程一笙聽出來,姑姑話裡有話。
“你叔叔離家之後,一直也沒回來,會萍帶著珠珠去了日本也不管他,結果他現在,又找了一個!”
“又找了一個?叔叔跟嬸嬸離婚了嗎?”程一笙意外地問。
“他倒是想離呢,哪裡找的到人?”程秀芳嘆氣說:“雖然我不喜歡會萍,可我也不贊成他這麼做,這不是一腳踩兩隻船嘛!怎麼也得先離了婚再說吧!”
對於長輩的事,程一笙不好再說什麼,幸好此時程佑民與林鬱文回來了,又說起這件事,不免有些唏噓。如果呂會萍能帶著珠珠務實一些,這日子肯定過得不會差。
快到中午的時候,程秀芳一家要走,怎麼留都留不住,她說一笙懷著孕,人多了太鬧,休息不好,所以非走不可,最終程佑民也沒能攔住這一家子。
下午睡醒覺後,殷宗正給殷權打了個電話,告訴殷權初二先別過來了,因為來了殷宅的這群人,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正合殷權的意,過年聚會太多他一點都不喜歡,他老婆也沒那麼多精力應付這些聚會。
殷宗正到了這個時候,那自然是油精油精的,為討好殷權,可謂什麼都肯做,這樣一笙生了孩子,他才能多看看這重孫、重孫女啊!沒有老人不喜歡小孩子的。
原本殷宗正算計的,這幫子人,今晚就撐不住了,明天肯定要走,結果沒想到,這群人一住就住到了初五。這下殷宗正哪裡受得了?天天一群人在屋子裡那麼鬧,他耳朵裡都要起繭子了。
老人雖然喜歡熱鬧一些,那是指一個星期熱鬧一天,這天天鬧騰,誰受得了?
忍無可忍的殷宗正,把人們強行趕走了。年都快過完了,一笙還沒能過來,真是氣死他了!這幫人什麼時候這麼有孝心了?
殷家的子孫們,充分休會到了競爭的激烈,所以都來套近乎爭寵,免得以後好東西都讓殷權拿完。
大年初六,殷權帶著程一笙來看了看,下午就走了,這讓殷宗正好生失落,只能盼著一笙生完孩子之後,他住過去。
虧殷宗正想的出來,到時候一笙生完了,如果住進殷宅,那殷宅不得被那群人踏為平地啊!所以他決定自己住到殷權那邊,反正殷權的家也不小,他一個人住進去也不顯。
過完了年,程一笙沒再管方凝的婚禮,因為這個時候的她,很是不好過。
首當其充的就是心臟,肚子太大了,壓迫太厲害,所以時常胸悶氣短。再接著就是胃,還沒到生的時候,肚子不往下走,頂得胃酸的難受。殷權想著只要一過了九個半月,就給她剖了,免得受那麼大罪。反正像她這種情況,自然生不好生,一般雙胞胎都建議剖。
每當程一笙難受的時候,殷權就會在她耳邊說:“再忍忍、再忍忍,快了!”
程一笙現在走路都費勁了,大概因為心臟不舒服的原因,所以走一段路就喘得厲害,殷權看她這麼難受,真是替她難過,恨不得就幫她生了。
程一笙正式進入孕期九個月,這時候更加艱難,殷權已經徹底不去公司了,天天在家陪著她,偶爾出去幫幫阮無城的忙。
方凝跟阮無城領證之後,並沒有立刻搬到阮無城的家,而是仍舊住在自己家,堅持把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她集中錄製了很多期節目,為了保證結婚能夠有時間。不過她還是放棄了去度蜜月的機會,打算工作到程一笙回來,堅決不能給安初語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