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怎麼會是我說的?誰跟您說是我說的?這可是血口噴人啊!”程一笙想到上午薛岐淵的電話,恍然道:“我明白了,是安初語說的吧,她說是我說的?”
“小安替你背了黑鍋,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別再為難她!”汪欣也沒否認,把話都攤開了說。
程一笙笑了,不過倒也沒生氣,瑩瑩眸中帶著點點星光,卻有點發冷,她靠在沙發上,說道:“這天大的黑鍋,可是我背的。我可沒興趣傳別人的八卦,比起安初語跟季憂憂的仇,我那點根本就不算事兒。這事兒就算是我說的,也沒人敢把我怎麼樣,所以我可沒必要為這個來說謊。”
她微微向前探去,手臂支在沙發扶上,“這麼說吧,季憂憂先是跟安初語有了爭執,讓安初語去給她買飯,隨後又將飯扣在安初語的臉上。這是多大的仇?於是安初語才安排了這件事。”她一口氣說完,復又靠在沙發上,緩緩地說:“不是我做的,我是不會隨意給別人背黑鍋。”
還有這種事?汪欣心裡微驚,難道是自己誤會程一笙了?不過即使是誤會了,她對程一笙也沒有愧疚之情。她唇角一抿,說道:“安初語可是我們安家將來的媳婦,我還是希望你以後離岐淵遠些!”
程一笙也有點惱火了,這薛家跟她有仇怎麼著啊?兒子糾纏不休,這當媽的還說她程一笙勾引了你兒子?這理都是你們家說了算啊?程一笙站起身,很不給面子地說:“伯母,麻煩您讓薛臺少找我麻煩我就知足了,我跟殷權婚姻幸福,沒有一點想要改嫁的意思!”說罷,轉身就走。
汪欣瞪大眼睛,瞧瞧,瞧瞧,這麼沒有禮貌!對長輩就這樣?虧了她以前還對這個程一笙印象好呢。
程一笙走了,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上了薛岐淵的辦公室,一進門,她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小臉冰冷,顯然也氣的不輕。
薛岐淵難得見她生氣,不由問她:“怎麼了?”
“你媽來找我了!”程一笙直白地將話丟出去。
“我媽找你?”薛岐淵一頭霧水,不明白母親找程一笙幹什麼。
“荒謬啊!她來告誡我不要因為私人恩怨影響到你的工作,她說季憂憂跟孫福來的事是我說的,跟她和安初語沒關係,她嫌安初語當了我的替罪羊。”程一笙拍著桌子說:“薛臺,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安初語是不是膽子太大了點?連我都敢誣陷了?”
薛岐淵一聽,人不由站了起來,臉立刻沉了下來,皺著眉問:“還有這事兒?”
汪欣也上來找薛岐淵,她是為了找薛岐淵的助理,她問助理,“我聽說臺裡出了些事,那個新來的季憂憂跟安初語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助理一聽,趕緊繪聲繪色地跟臺長老媽講了一遍,聽得汪欣心驚,還真有這事兒,難道安初語真的說謊了?
她不由擔心地往屋裡看了兒子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怒氣橫生。為什麼啊?因為她看到程一笙跟兒子告狀呢,至於嗎?敢告她的狀?她轉身就蹭蹭蹭地往裡走。
阿莎一看來者不善,也跟著進去了,進了門就站在程一笙的身邊,生怕自己主子受了委屈。
汪欣看著程一笙怒道:“你好啊,轉眼就來跟我兒子告狀!”
程一笙面色平靜,說道:“這黑鍋我可背不起!”說罷,程一笙站起身,看向薛岐淵,一字一句地問:“薛臺,你告訴伯母,我有沒有勾引過你?”
薛岐淵聽這話,便想象出來母親都跟程一笙說了什麼,臉色不由更難看了,他看向母親低聲道:“媽,您來鬧什麼?”
為了一個外人,還是為了這個她最討厭的女人,兒子竟然這樣跟自己說話,她頓時火大了,衝他叫道:“我鬧什麼?我怎麼鬧了?好,你要說我鬧了,我就真鬧個試試,看她程一笙詆譭別人還擱別人頭上,這樣做對不對?”
“媽,我說了,這事兒跟程一笙沒有關係!”薛岐淵眉頭鎖得很緊,幾乎都擰在了一起。
汪欣現在覺得,這事兒就是她以為的那樣,現在還落個她來鬧!她非得鬧開了,讓大家評評理。她走上前,扯著薛岐淵的袖子說:“走,咱們到外面,讓你臺裡的員工們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不對?”
薛岐淵氣壞了,低聲說:“媽,您要是再這樣,就別想我再回家了!”
“好啊?敢威脅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她威脅我?”汪欣指著程一笙,她看向薛岐淵,另一隻手把他往外拽,“咱們出去說說,為個已經結了婚的女人,你這樣對你媽,到底對不對?”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