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還沒說話,方凝就吸著鼻子說:“程一笙,陪我去散散心吧!”
“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真是給我丟人,要氣也是氣別人啊!”程一笙嘴裡說著,後面還是問:“想去哪裡?”
“酒吧好了!”方凝心想很久都沒去玩過了,這次管他什麼呢,先玩了再說。為個男人弄成這個樣子,她自己也覺得丟人。
“走吧!”程一笙說著站起身,走出門看向鍾石先說:“我跟方凝去酒吧玩,你跟殷權說一聲,叫他先回家,不用陪我們一起,我們就是聊聊天!”
鍾石暗暗叫苦,這個差事不好乾,以殷總那護老婆的勁兒,能放心太太一個人在酒吧?
再苦事兒也得辦,總不能跟太太說讓她自己去打電話吧!
程一笙與方凝已經越過他向電梯走去,阿莎扭過頭用同情的目光望了鍾石一眼。
鍾石硬著頭皮給殷總打電話,電話那頭已經傳來殷權不耐煩的聲音,“太太怎麼還沒下來?”
“殷總,方小姐來找太太,兩人一起去酒吧了,方小姐看起來哭過,可能是跟簡少鬧了彆扭。太太說要陪方小姐,讓您先回家,不用等她!”鍾石使了個小心計,將矛頭指向簡少,這樣就能淡化自己。
殷權的眉頭已經擰了起來,怎麼這麼麻煩?早知道的話他就不答應她給兩人介紹了。現在還讓他自己回家,她去酒吧?她這姿色估計一到酒吧就要被眾色狼給盯住。
怎麼能放心?不能,絕對不能!
殷權在地下車庫已經看到她跟方凝走下電梯,方凝眼鏡是摘著的,眼睛的確腫了。他看到一笙與方凝上了卡宴,一笙親自開著車,向外駛去。
鍾石與阿莎開車在後面跟著,殷權也開車跟了上去。他的性格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等一個人,就算要等,也要在他能看得到她的地方等。
對於酒吧,程一笙也不算太瞭解,以前都是跟方凝一起出來玩,還不是經常來這樣的地方,對於從小在安靜環境中長大的程一笙,最多的生活就是看書,她也不太喜歡嘈雜的環境。
來的還是上次來過的那家,曾經讓她拍了殷權的那一家。方凝率先走到吧檯坐下,要了杯烈酒,然後帶著哭腔恨恨地說:“簡易這個混蛋!”
程一笙準備要孩子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她要了杯果汁,警告地對方凝說:“我最看不得女人受了欺負躲在角落裡借酒消愁,只這一杯啊!”
方凝仰頭,大半杯酒灌了下去,轉過頭含淚瞪著她說:“程一笙,你知道簡易他做了什麼嗎?他竟然把我扔在馬路上,半截叫我下車,就那麼給把我扔下了!”
程一笙微微皺眉,簡易真的這樣做了?是不是有些過分?再吵架,作為男人也得有點風度吧!
方凝的狀態顯得有點抓狂,她幾乎就是控訴地說:“他說我笨,說我傻,他問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女朋友?你不知道他的眼神,那麼陌生,我是他女朋友嗎?是仇人吧!還帶著憎惡的!”
程一笙幾乎有種錯覺,方凝把自己當成了簡易似的發洩。她沒說話,先聽他說。
“我要知道他是這種霸道的男人,我真的就不跟他了。我算是明白小說裡都tm是騙人的,什麼霸道的男人有男人味道,什麼大男子主義讓女人幸福,都是狗屁!”方凝狠狠地罵,“那樣的男人太自我,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人,我再也不相信小說了!”
她說著,又一次仰頭,這回酒盡數進了她腹中,她一抬手,叫:“再來一杯!”
程一笙伸手就將她的手給按了下去,對酒保說:“來杯果汁!”
“我才不要喝果汁!”方凝不滿地說。
“你是想買醉還是解決問題的?想買醉叫阿莎陪你,我走!你要是想解決問題,就給我乖乖地喝果汁!”程一笙氣勢上帶著不容置疑,讓方凝頓時就不說話,乖乖地老實下來。
殷權就坐在不遠處,看著這邊。兩人談得太投入,誰也沒發現殷權來了。殷權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怎麼這麼多事兒?有完沒完?管介紹了,談個戀愛還不消停?他不耐煩地將左腿疊交在右腿上,又將右腿壓在左腿上,換來換去……
程一笙就在想,如果換成是殷權的話,他肯定也非常生氣,不過殷權肯定不會像簡易對方凝那般對自己。他生氣的方式肯定也是在床上發洩,想到這裡程一笙的臉微微有點紅,她知道簡易跟方凝還沒到這一步,所以不太可能這樣。
程一笙問方凝:“出了這樣的事,你還喜歡他嗎?”
方凝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