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畏懼地看著他的眼睛說:“薛臺,難道您還記得我們曾經並肩作過戰嗎?我以為您早忘了!”
一句話,將薛岐淵擊得潰不成軍,她以為他願意這樣針對她嗎?他惡狠狠地說:“是你先背叛我的!”
這就像是一個死結,他放不開的話,永遠都解不開。她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目光依舊澄澈,就好像以前每次兩人作戰那般,彼此默契著,她一字一句地說:“薛臺,您是指感情嗎?很抱歉在感情上,我從未屬於你,而你也沒有給我發展感情的機會,如果身為我領導兼朋友這麼多年,您再不瞭解我的為人,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她向後退了兩步,又說道:“有關給夏柳做節目一事,如果您覺得不滿意,大可以往上報,我歡迎臺裡隨時對我來進行審查!”
說罷,她步伐堅定地離開了。
薛岐淵跌坐在椅子上,與剛才的氣勢截然相反,每次氣勢洶洶地是他,可是最後慘敗的也是他,他就像只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上。
“咚、咚!”兩聲輕柔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門被推開,是安初語,她臉上露出的怯意跟剛才的敲門聲一樣。她探進頭,輕聲問:“薛臺,我一直想,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是指的程一笙參加夏柳一事,自然不是說錯話,而是來表一個姿態!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薛岐淵抬起眼,目光陰鷙,從齒縫間迸出一個字,“滾!”
嚇得安初語趕緊關上了門,心裡暗暗懊惱,早知道就不去上趕著表態了,這下弄巧成拙!
程一笙回去之後開始專心的工作,這件事她相信薛岐淵不會往上報的,因為臺裡現在都捧著她,哪裡可能處分她呢?再說就算報了她也不怕,她所做的完全符合行業內規定。在前面那麼多次對薛岐淵失望之後,這件事已經無法影響她的心情。
小楊見她回來後神色如常,沒有看出生氣的跡象,這才放心。
——
快中午的時候,莫水雲接到了孫福來的電話,她非常驚恐地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現在女兒回來了,她不可能去女兒房間裡接電話,只好回到臥室進了廁所接電話。還好殷建銘在客廳裡看報紙。
殷建銘看到妻子去廁所了,也拿起手機趕緊跑到書房裡打電話。
廁所裡,孫福來蠻橫地叫道:“怎麼?這一個多星期,沒信兒了?”
“福來,我想好了,我家建銘決定跟媛馨分手,咱倆也算了吧,像你這麼有錢的男人,找什麼樣的女人不行?我早已比不了那些年輕的女孩!”莫水雲苦苦哀求著。
“遊戲規則是我定的,很抱歉你說了不算!”孫福來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最近很無趣,沒什麼有樂的事情,所以他又想起莫水雲了,在他看來就不能讓莫水雲跟殷建銘好,否則他心裡又會不舒服。
“福來,我求你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
“要不要我直接上門說出一切?”孫福來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問道。
“別啊,那我能出門的時候跟你聯絡行嗎?”莫水雲只好退一步。
“就今天下午,不來的話,自己想一想!”孫福來說著,掛了電話。
書房裡,殷建銘也在和媛馨打電話,現在正在收尾,“那好,到時候不見不散!”
媛馨難捨難分地說:“等你哦,達令!”
殷建銘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莫水雲剛巧從臥室裡走出來,兩碰了個面對面,由於各自都心虛著,所以誰都沒問對方問題,各忙各的去了。
這一個星期,莫水雲看到丈夫果真沒有出門,顯然是真的跟媛馨分了,她很高興,現在又很內疚。
這一個星期,殷建銘沒有出門和媛馨見面,他很煎熬,對以前的激情又很回味!
夫妻倆各懷鬼胎,等到吃飯的時候,殷建銘才說:“下午約了幾個朋友打保齡球!”
坐在飯桌前的莫曉璇先警惕了起來,殷建銘接著對莫水雲說:“你跟我一起去吧,天天在家憋著,很無趣是不是?”
這話他講得很堂堂正正,說明他沒有心虛。他看向女兒說:“你就不要總跟著爸爸媽媽了,要不去自己找朋友玩,要不就想想將來工作的事情,不能總在家待著吧,年輕輕的。”
“不嘛,我要去!”莫曉璇是擔心父親跟媛馨有問題。
莫水雲心裡一喜,這可是個機會啊,她難得跟殷建銘保持一致,說道:“你年紀輕輕的總跟我們在一起幹什麼?也得有自己的天地啊!”
莫曉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