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臺,最近可好?”程一笙如沐春風的聲音,讓人一聽就心裡愉悅。
不知為何,薛岐淵心中那股子委屈、氣憤,被這聲音一刷,簡直就消失了一半,他差點就失控了,不過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低聲說:“還好!你呢?”
“我也不錯,就是不工作,有些無聊,時常想起以前的事情!”程一笙輕輕地笑著說。
這算是套近乎了,沒有辦法,為小楊她只能暫時忍一忍了。她現在來橫的也沒有用,只能讓薛臺更下狠手去折騰小楊,她可不想小楊成為她與安初語之間的犧牲品。
如果說薛岐淵因為自己而整治小楊,那好說,她低個頭就罷了。可如果薛臺是為了安初語,那就不好說了!
“聽說你懷孕了,還是雙胞胎,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吧!”薛岐淵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酸溜溜的,足像是在醋缸裡泡過的。
“別提了,孕期反應很大,天天的難受,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現在竟然比以前還要瘦了,這種日子也不好熬!”程一笙當然是不能講自己的好了,她知道薛臺看不得自己好,要是她什麼都如意了,薛臺心裡就不舒服了。
薛岐淵一聽她不舒服,這心就忍不住提了起來。他關心地問:“殷權就沒有想想辦法?”
程一笙笑道:“這能想什麼辦法?這是生理反應,每個孕婦都要經歷的,沒有辦法,只能忍著!”她不想再在自己懷孕的問題上糾結,於是轉言問道:“薛臺,最近工作如何?忙嗎?”
“還是那個樣子!你最近有沒有關注過國內新聞?”薛岐淵試探地問。他跟安初語的新聞,她到底看到沒有?
程一笙當然不可能承認,她想的不是安初語,而是方凝。如果錢總檯沒對薛臺說她打過電話的事兒,她自然不能主動去承認,免得這薛臺再懷恨在心。於是她立刻說道:“沒有啊,最近只顧著難受了,電視都不敢看,一看什麼手機電視之類的,就噁心得要命,氣都喘不上來了!”
原來她是沒看到,薛岐淵心裡釋懷了,那股子不忿,也因此被撫平。他反問一句,“這麼嚴重啊?”
“是呀!”程一笙已經感受到薛岐淵的變化,覺得時機成熟,然後問道:“對了薛臺,我問一下,您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薛岐淵一怔,然後問她:“你怎麼會這樣問?”
“我聽說小楊被您調到安初語手底下了,不僅被罵,居然還被打了!”她說完,沉了一下語氣說:“薛臺,我跟安初語之間,到底是有點不愉快的,小楊在她手底下,不免會受氣,您看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我可以向您道歉!”
薛岐淵要的絕不是程一笙這樣,他要的到底是程一笙怎樣,他也說不清。好像只要是程一笙稍稍有點低頭,他就會毫無芥蒂,如果這頭太低了,反而會讓他不忍,讓他心疼。
薛岐淵意外地說:“被打了?這件事我不知道!”他只以為小楊只是被罵一罵,還真沒想到安初語會被打。他立刻解釋道:“安初語的助理弄丟了重要檔案,晚上要用。我是想著小楊經驗比較豐富所以才讓她暫時過去幫忙帶一帶她的助理,並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惡**件。”
此時響起了敲門聲,薛岐淵還沒說話,安初語就推門進來了。
怎麼說呢?她真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她欺負小楊薛臺都沒說什麼,那麼現在她打了小楊,還要給小楊告上一狀。而她也認為薛臺不會把自己進來當成一回事。
不過進門後,她看到薛臺正在打電話,不由愣了一下。
薛岐淵眉頭一皺,擺著手,沒有說話,意思是讓她出去。
安初語心想,這可能是錢總檯來的電話,非常重要,所以點點頭,又拉開門出去了。
外面陳助理看到安初語也不用她通告就進門了,心裡異常的不爽,可是現在看她還未完全進門就又出來了,心裡舒服極了,她想,裡面一定是程主播給薛臺打電話呢。
“薛臺,我現在已經離開電視臺了,按理說臺裡的事我不應該再管。可是我也不想牽連無辜的人,所以我只求您一件事,能不能把小楊調到方凝下面?”程一笙的話說得很得體,她是個能屈能伸的女人,不僅為了自己的事業可以如此,為了朋友當然也能如此。這也是她為什麼那樣受歡迎的原因。只有你對朋友兩肋插刀了,朋友才會對你掏心掏肺。
程一笙的朋友不算多,可每一個,都是頂好的。就像小楊可以自己忍受委屈,卻不能允許別人抵毀程一笙一樣。
這下薛岐淵猶豫了,他可以把小楊調走,但是調到方凝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