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進屋。
薛岐淵剛才站起身後,並沒有坐下,此時看到殷權進來,眉目又沉下幾分,低聲叫道:“殷權!”
殷權唇邊劃過一絲微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真是稀罕,薛臺長今日怎麼想到來尊晟?”
“是為了薛氏的事情!”薛岐淵暗暗忍下這口惡氣。
“哦?”殷權挑眉,“怎麼薛臺長打算回去掌管薛氏了?”
薛岐淵沒有理會他的挖苦,直接說明來意,“殷權,我父親已經決定與莫家單方面解約,以後也不再打算與莫家合作!這樣夠嗎?”
殷權的眉目嚴肅下來,顯然是認真起來,他點頭道:“當初我讓你知道他們合作的這件事,就是想給你一個警告,別等到我親自動手,到時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將腿交疊起來,挑了下眉,“可是,伯父偏偏不聽勸阻,可惜啊!”
“這次,教訓夠大!”薛岐淵轉頭看向窗外,窗外碧空無雲,而他眸內卻陰雲密佈,迷迷濛濛。
“上次我是看在你救過一笙的面子上,才提醒的你。這次,既然薛氏答應退出我與莫氏恩怨,那麼我再看你救一笙的面子,放薛氏一馬,不過這面子,可不能再用第三次了!”
薛岐淵轉過頭,看向他凝重地說:“謝謝!”
殷權彎了彎唇,“不用!”
“好,那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薛岐淵扔出一句客套話,點了點頭,便走出門。
薛岐淵走了,劉志川看著人消失在電梯中的背影,摸進來問:“殷總,照這樣下去,薛氏必死無疑,您為什麼要放過他一馬?萬一薛登昆那老傢伙記恨在心,那怎麼辦?”
殷權搖搖頭說:“那麼大的家業,可不是說倒就倒的!再說我跟他,又沒有深仇大恨!”
殷權看重的就是薛登昆捨不得財的這個特點,要想突破困境,辦法不是沒有,失筆財怎麼也行了,再說殷權也不可能長期地包下所有的鋼材,如果把薛氏惹急了,就這麼耗下去,對他也沒有好處,還不如承個情,就這麼放過薛登昆。至於薛登昆是否記恨在心,他一點都不在乎!
中午,方凝見到程一笙,眉毛挑得老高,“您老人家,還打算上班呢?我以為沉浸溫柔鄉里呢,瞧瞧這叫一個面若桃花啊!”
若是以往,程一笙肯定毫不留情地反擊了,但是今天她沒什麼心情,只是對她說:“方凝,你確定讓我開口嗎?”
方凝激靈了一下,然後擺手說:“不、不!”見好就收吧!
一路上,程一笙並沒有問出心中之話,而是問她:“哎,你跟簡易發展怎麼樣?”
方凝不好意思地說:“這才幾天啊,你怎麼天天問?”
“這不是關心你呢!”程一笙看方凝的表情,覺得她跟簡易應該是很幸福。
“挺好、挺好的!”方凝快速說著,顯得很是嬌羞。
程一笙看方凝的狀態,完全就是陷入愛河中的小女人,心裡更是擔憂。
吃飯的時候,程一笙不像往日輕鬆風趣,她是真沒有心情。快吃完飯的時候,方凝總算察覺出來她的異常,不由問道:“我說程一笙,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怎麼這麼悶?”
“可不是!”程一笙順勢說道:“還不是為了你的幸福生活,萬一所託非人,我真是成大惡人了!”
方凝笑道:“程一笙啊,瞧你難得當回紅娘,這叫一個輾轉反側不安的,你心理素質怎麼這麼低了?”
“如果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不這麼操心呢!”程一笙瞪向她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為我好,我跟他真的挺好!”方凝說道。
“你知道嗎?剛才阮無城來找我了……”
“靠!”方凝粗魯地打斷程一笙的話,叫道:“我說你怎麼反常呢,原來是那廝,他有病啊,從昨晚就揪住我不放,今天又來找我麻煩,我招他惹他了?”
“哦?他找過你了?”程一笙問。
“可不是?先找的我,他就是一流氓,又吸菸又動手,真叫一個粗魯!”方凝氣呼呼地說。
“他對你動手了?”程一笙瞪大眼睛,驚訝地問。
方凝臉紅了,清了清嗓子說:“就是拽了一下,也沒什麼!”她總不能說她趴阮無城腿上了吧!
程一笙一頭霧水,這到底什麼狀況啊!她怎麼看不清了呢?不管怎麼說,提醒一下方凝也是好的,於是顧不得那些,繼續說道:“阮無城好歹知道簡易的過去,他說簡易以前在簡氏沒什麼地位,就是因為交的前幾個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