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是個多疑且聰明的人,她很快就聯想到別的,於是跟著問道:“哎,你自己嗎?還有沒有別人?”
鄭彥廷不太好意思的聲音傳來,“不,我跟我女朋友,一直沒有和你見過面!”
心裡的想法得到了印證,人都到了,她不可能不去見,她便應了下來,“我馬上下去,你等我下!”
程一笙剛掛了電話,方凝就哀嚎道:“程一笙,你放我鴿子!”
程一笙頭大,“你也聽到了,人就在下面,我怎麼辦?要光我弟一個人,我就帶上你了,還有他女朋友,敵我不明的,明天我請你吃好的!”
方凝一聽她的話,立刻忘了仇,她瞪大眼睛問:“哎,什麼敵我不明?你弟女朋友怎麼還能是敵人?”
“說來話長,據說我弟快被這個女人給迷瘋了,我得會會是何方妖孽,明天我跟你詳談啊!”程一笙說著,站起身拿上包,裝了手機。
方凝笑得肩都抖了,跟她一起往外走說:“嘿,和你在一起真樂呵,瞧你這生活豐富的!”
“明天就讓你樂不起來,聽聽我都遭遇了什麼?”程一笙說著開啟門。
方凝誇張的聲音響了起來,“程一笙你太不厚道了,出了門還勾搭我一下,你總不會讓人給綁了吧!”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門了,程一笙的動作頓了一下,關上門,還沒有說話,就看到離她不遠的薛岐淵,正盯著她。
不經意間發現有人緊緊盯著你,這感覺真讓人發毛。方凝也發現薛臺了,很不厚道地先溜了,她此刻沒有心理負擔啊,程一笙你先放我鴿子的,不怪我!
程一笙定了下心神,走過去,看向薛岐淵,揚起一個微笑,以一種下屬對上司的恭敬問:“薛臺,您有事?”
薛岐淵真是恨極了這種語氣,他真希望她跟他說話能像她跟方凝說話那樣肆意些,他壓下自己心底的情緒,說道:“中午一起吃飯,有事跟你說!”
這是一種陳述,也就是他已經決定了的意思。他想跟她好好談談,不知怎的,早晨看她瘦成這個樣子,他突然想握手言和了,跟她好好的。
“不好意思薛臺,下面還有人等我,下午上班再說吧,我先走了!”程一笙快速地說著就想脫身。
薛岐淵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了解程一笙,再說這種你追我趕的戲碼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他趁她沒溜前,快速問她:“是殷權?”
程一笙的表情冷了一下,馬上恢復自然,雖然這個過程極快,但還是讓薛岐淵給看到了。
“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事!”程一笙說罷,轉身快步走了。
薛岐淵的眉已經擰了起來,代表著他的不快,這個女人,怎麼總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每次在他快要妥協的時候激他的火,讓他又想收拾她!
可這不是折磨他是什麼?就是折磨他!
程一笙上了電梯,關上電梯門,那股背後發毛的感覺才消失,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也不知道今天薛臺怎麼了,吃錯藥了嗎?
程一笙快步走出電視臺辦公大樓,現在正是下班點,不少同事七嘴八舌地跟程一笙打著招呼,程一笙都笑著一一回應,絲毫沒有傲慢的表現。
“程一笙,這邊!”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與張揚。
鄭彥廷儘管二十五歲了,可畢竟是剛從學校裡走出來的,相對還是單純得很,如果是職場裡歷練了半年的男人,多半不會這樣在外面高聲叫別人,一般都是低聲的、沉穩的感覺。
程一笙看過去,果真看到表弟站在大門口一側,向來喜歡穿休閒裝的他,此刻穿了件黑色的半大風衣,讓她看起來十分別扭。不過工作了,自然要有工作的行頭,殷權的公司,不可能天天休閒去上班。
他的手上拉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女生,看起來很年輕,也就是二十歲那樣,穿著白色的短款羽絨服,下身是深灰的暱子短褲,裡面黑色保暖褲,一雙白色過膝長靴。
她五官小巧精緻,看起來嬌滴滴的樣子,她的形象,像極了大學生,看起來純純的,只不過又多了絲時尚的感覺,總之是個美人,也難怪彥廷對她著迷。男人嘛,不都是難過美人關的?
程一笙快步走了過去,鄭彥廷拉著女朋友也迎了上來,他還跟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地叫:“程一笙,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季憂憂!”然後又看向季憂憂說:“這是我姐!”
季憂憂倒也不見外,親熱地叫:“姐,總算見到您了,您是我的偶像,您比電視上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