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則親自開車,程一笙將東西都放在後座上,她坐到副駕駛室。
車子駛出市區之後,開得很快,年前大家都很忙,忙工作,忙備年貨,鮮少有人想到祭拜的。很快,兩個人便到了墓園。
這裡地方寬闊,就連夏天的時候都會覺得陰森森的,更不要提冬天。
程一笙穿著黑色的棉旗袍,外面又加了件黑色棉襖,殷權也是一身黑,原本他習慣性的穿西裝,臨出門的時候,程一笙硬讓他穿了件黑色呢子大衣。其實殷權自己也有準備,他將丈母孃給他織的那條厚毛褲穿裡了,腿不冷,身上哪兒都不冷。
墓園外的停車場,遠遠地只有一輛車子,殷權並未在意。離得遠,程一笙也看不太清,只覺得這輛車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沒想到這個時候來祭拜的,不只他們,還有別人。
程一笙懷裡抱著花,殷權一手拿著餃子與水果,兩人手牽著手往上走,這裡很大,樓梯很多,走上去也是要些時候的。
殷權問她:“累不累?”
程一笙搖頭,“你想得我也太嬌氣了!”
她抬起頭,遠遠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她是來過這裡的,那個位置,就是殷權媽媽墓地的位置,那個人……
------題外話------
猜猜是誰……
要月票,雖然更得少,月底了,別攢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二百三十四章 渣男
來看婆婆的會是誰?程一笙稍稍有點發怔。
殷權此時也看到遠處立著的人,他神色稍凜,步子不由加快了。程一笙今天今天來祭拜,沒有過於打扮,穿的是普通的黑色平跟短靴,如果穿高跟鞋,此時她肯定是跟不上他的步子了。
不過即使如此,她也跟得呼哧帶喘的,她看眼殷權,他的目光陰鷙地攫住前面那個人,唇緊緊抿著,眉目凌厲。顯然他的專注,已經忘記她的存在,他手裡還拉著她。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也只有過去那無法讓他忘記的事,才能使他變成這個樣子。越走越近,那個人的輪廓也漸漸清晰起來。
程一笙只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他穿著黑色大衣,頭戴的灰色帽子,程一笙不用他轉過身,就知道他是誰了。就是他的公公,殷建銘。那頂帽子,是她去r市買給他的。
如果是最熟悉的人,僅僅一個輪廓就能讓人遠遠地看出他是誰。程一笙知道,殷權剛才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所以殷權現在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殷權拽著她快速走上去,殷建銘此時也聽到後面有腳步聲,他轉過身,有些驚訝,然後便是諾諾地說:“殷權!”
殷權手一鬆,不僅鬆開了程一笙的手,還鬆開了拿著食物的那個袋子,袋子掉在地上,瞬間瓜果滾落一地。程一笙趕緊彎腰去撿,她扒開袋子,看到保鮮盒沒有摔開,還好密封的嚴實。不然她與殷權的心血就白費了。
殷權大步走上前,一把就將殷建銘推開,冷聲道:“你來幹什麼?她不想你見!”
殷建銘被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他愧疚地看著殷權說:“殷權,我知道你恨我,到現在還不肯原諒我,是我對不起你媽媽!”
殷權眼中泛出冷意,他一把拎起墓碑前放著的鮮花,扔到殷建銘腳下,“以前怎麼不見你來祭拜,現在身邊沒人了,再來假腥腥?”
殷建銘以前沉浸在莫水雲帶給他的溫柔中,逃避著這件事,哪裡敢來祭拜,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歲數大了,總想起以前的事,再加上那些女人們沒有一個對他是真心的,所以他越發地想念髮妻,快要過年了,別人家都是熱熱鬧鬧,就他家裡冷清的只有他一個人,他便忍不住過來看上一眼妻子,這一來,那思念就如潮水般湧來,不是不愛,只不過年輕的他,只會向前看。
殷權冷聲道:“你走吧,我媽不想見你!”
程一笙現在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位公公了,如果是以前,他還可以說公公是被莫水雲所矇蔽,然而到了現在,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只能說公公真不算是個男人。但是作為晚輩,那怎麼說也是殷權的父親,與殷權有著血緣關係。
程一笙覺得這真是一件最痛苦的事了,殷權恨著卻無能為力。如果是外人,不想也就算了。偏這個人是他的父親,這讓他該如何去化解這份複雜的情感。若是以前,程一笙會緩和殷權與公公的關係,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
恐怕公公越是不堪,殷權只能越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