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他身上下下功夫吧!”
“爸,殷權他,很恨我!”殷建銘想起剛才殷權的表情,有點絕望。
殷宗正冷哼道:“當然恨你,既然想到有今天,又何必當初呢?”
殷建銘臉上適時地露出悔恨的表情,他開始是聲音哽咽地說:“我剛才去看殷權媽了,那裡那麼冷清,這麼多年我都不敢看她的照片,我真是……真是個畜生!”說著,他竟忍不住痛哭起來。
這算什麼?苦肉計?說是苦肉計吧,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悔過之心,現在的哭泣倒也是真實的。但如果沒有他現在失去殷家的身份,恐怕這份悔過也不會來!
殷宗正冷眼看著他哭訴,心裡有的只是不屑,畢竟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再來說錯了,是有點讓人懷疑你動機不純,殷宗正也不說話,就等著他哭完。
殷建銘還覺得怎麼父親沒有反應呢?哭一會兒,也沒人回應,他就哭不下去了,哭聲漸漸低了下來,最後抽了幾聲,沒有了。
殷宗正見他不哭了,說道:“當初我為了殷權,把你趕出殷家。現在我更沒有必要得罪殷權,話咱們也說白了,只要殷權同意你回來,我就不攔著,甚至還可以恢復你在殷氏的工作。但如果殷權不同意,你在我這兒怎麼說都沒用!”
殷建銘的嘴微張,半天才說:“爸,我才是您兒子啊!”
“哼,你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殷宗正重重地哼道。
殷建銘的臉紅了白、白了綠,複雜極了,這麼大歲數還被父親這樣說,的確沒有什麼面子。
殷宗正懶得再跟他說,站起身說:“好了,明天殷權要來過年,我還要忙著收拾家裡,你先回去吧!”
“爸,我一個人,怎麼過年啊?”殷建銘著急地問。他可不想過年的時候那麼冷清。
“你不是女人挺多嗎?隨便找一個過吧!”殷宗正譏諷地說罷,喝道:“管家,送客!”他指著放在門口的東西說:“把你的東西拿走,走吧!”
“爸!”殷建銘叫。
殷宗正轉身進屋了,好心情都給糟蹋了。
管家走過來說:“三老爺……”
還未進屋的殷宗正突然叫:“他不是殷家人,要叫先生!”
管家臉色尷尬,改口道:“先生,您慢走!”
殷宗正進了屋,摔上門。殷建銘收回目光,知道這次是白走了,他轉身木木地往外走。
走過他的東西,管家叫:“先生,您的東西!”
這稱呼還真彆扭。
殷建銘停住腳步,轉過身,將自己的東西拎起,然後步伐緩慢地走了。
此時程一笙與殷權已經到了超市,殷權推著車,程一笙挽著他的手臂問:“老公,我們多久沒有逛過超市了?”
“誰讓你太忙?”殷權隨手拿過一瓶促銷臺上的果汁,放到了車裡。
“過完年就不那麼忙了,好好陪你,老公!”程一笙說著,還晃他的手臂,臉上的撒嬌討好表情毫無保留。
這樣的女人,男人不會無動於衷,誰不喜歡?殷權的唇忍不住勾了起來。
程一笙邊挑選東西,邊跟他說:“明天咱們回殷家,初二去我父母家,咱們把東西裝好,初三就從我爸媽家直接走,你覺得如何?”
殷權說:“好!”
程一笙點點頭,她又問:“對了,三十你的叔伯們是不是都要去?到時候我都不認識啊,怎麼叫?”
“不用管他們!”殷權漫不經心地說。
對於過年,他還有另一套方案,他打算執行自己的方案,不想聽她的。
“不用管?”程一笙疑惑地問。
殷權淡淡地說:“那些人們,眼裡只有錢,只有殷家的財產。不管也罷!”
那個時候的殷權,才十五歲。不被人重視,那些叔伯們,自然是向著活著的殷建銘,殷建銘不僅是他們的親人,還在殷氏有一席之地,所以沒有人同情逝去的他的媽媽,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對殷家這一大家子人,都冷淡了。
如果不是後來爺爺一直護著他,他連爺爺也不會認的。
程一笙看殷權的表情,就知道殷權跟叔伯們關係並不好,這裡面或許還有她所不知道的事,看樣子他也不想說。今天看到公公在墓地,殷權的心情肯定又有所波動,他便不問了。拿起一盒寬粉來轉移話題問他:“上回的寬粉好難煮,我們這次還買嗎?”
殷權看了一眼說:“這次牌子不一樣,試試吧!”
“你還記得上回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