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
程一笙戰勝了自己的恐懼,可是她卻沒有太高興的表情,一是太疲憊了,二就是她知道自己還有很艱難的路要去克服。
想要讓自己保持一個長期亢奮的狀態,是很耗費心血的,也比平時更加容易累,回到家,她洗完澡就躺床上睡著了,連頭髮都沒吹。殷權此時已經完全從酒勁兒中過去了,毫不知情的他拿吹風機給她吹頭髮,皺著眉嘀咕,“真這麼累?”
她的頭髮快要吹乾的時候,殷權隱約聽到她的手機在響,他放下吹風機,站起身走到客廳,從包裡翻出她的手機,看到上面是白斐藍來電。
這麼晚了,她的心理醫生給她打電話,殷權直覺中認為,她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他毫不猶豫地接了。
“喂,你好白醫生!”
“是殷少啊!”白斐藍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淡定似水。他以一種醫生詢問病人的語氣問:“殷少,一笙今晚錄節目,順利嗎?她的情緒怎麼樣?”
殷權說道:“節目錄制很成功,只不過我看到她的風格,比以前犀利多了!”殷權沒有直接發問,他是想探聽到事情的真相,她表現如此奇怪的真相。
白斐藍解釋道:“她應該是在自我暗示,只有保持高度的激情,才能消除她看到莫習凜的恐懼!”
提到那三個字的時候,他身邊的人,輕顫了一下,然後瞪了他一眼。
“她看到莫習凜了?”殷權此時哪裡還淡定的了,直接就給問了出來。
白斐藍那邊頓了一下,然後問他:“你不知道?她說下午看電視的時候,看到莫習凜,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懼,問我該怎麼辦!”
殷權此時眉頭緊擰,她下午在電視上看到莫習凜了?就算他在睡覺,但也還是有意識的。她在辦公室裡一直沒有出去,更沒有開電視,唯一可能看到莫習凜的時候,就是在薛岐淵的辦公室裡。薛岐淵開電視並不算意外,畢竟臺長肯定要時常看電視的,他所關心的是,薛岐淵是否發現了一笙的秘密?
“後來呢?”殷權的聲音,低沉極了。
白斐藍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晦澀,看樣子,果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來我教給她怎樣克服心理障礙的辦法,我建議她還是做催眠,不過她沒有同意!”白斐藍說到這裡,問道:“她現在狀況怎麼樣?”
“錄完節目後,她顯得很疲憊,以前錄節目,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回到家洗完澡就睡著了,看起來非常累的樣子!”殷權如實說道。
“這很正常,原本她能夠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是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自然會累。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白斐藍問他:“你也同意她不採用催眠的方式嗎?”
殷權想都沒想,說道:“我尊重她自己的選擇!”
“那好,既然你們兩人保持了一致,我明天晚上過去,趁著她成功,爭取儘快把她治好!”白斐藍說道。
“好的,謝謝你了白醫生!”
“不用客氣!”
白斐藍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手一扔,手機陷進沙發裡,他穿著黑色的修身亮緞褲,修長的腿隨意地搭在茶几上,拿起洋酒喝了一口,問:“滿意了?”
“我是洪水猛獸?”
離他不遠的莫習凜也是眉頭緊擰,手中捏著晶瑩的杯子,他打電話前那杯中還是滿的,現在也就剩個底兒了,顯然剛才莫習凜趁他打電話的時候,灌了不少的酒!
“誰讓你把美人兒嚇成那樣了?”白斐藍取笑地說:“你想想啊,她當時差點要淹死了,她想讓你救她上來的,結果你不但不救她,還把人家往水裡拽,還想在水中行不軌之事,她不恨死你才怪!哈哈哈!”伴隨著取笑的結尾,他還惡劣地、誇張地大笑了幾聲!
本就臉色不好的莫習凜,此刻已經面黑如鐵,他瞪向白斐藍惡狠狠地說:“你給我閉嘴!”
“喂喂,可是你讓我給程一笙打電話的,沒聽到美人兒的聲音,你也不能怪我啊!”白斐藍扯著嗓子叫。
的確,這也是莫習凜惱怒的原因,面對白斐藍的話,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唯有緊緊地閉著嘴,跟自己生悶氣。
白斐藍挑了挑眉,對他說道:“要我說啊,你也有心理問題,你就別執著了,程一笙不可能跟殷權分開的。”
這算是他比較正常的一句話。
不過這句話,莫習凜並不買賬,反倒是像看敵人一樣地看著白斐藍。
白斐藍根本就不怕他,繼續說道:“如果是以前,你想執著,我也說不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