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是主持人,又嫁給n市數一數二的人物,別人覺得咱珠珠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太不可思議了,我想也是啊,有這麼了不起的親戚,成個名,不是信手拈來的嗎?怎麼到了咱家,就沾不上你家一點光?”
“那你家的光能沾上了?”往常的話,程佑強就不吭聲了,可是今天他也實在生氣,所以就忍不住還嘴了。
這下還不捅了馬蜂窩?呂會萍大叫著說:“程佑強你是不是男人?我一個女人,你還指著我給你家發揚光彩是不是?我嫁你得到什麼了?沒本事的男人,連自己女兒都幫不上!”
這話絕對是傷人的,可這又是事實,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辦法給她帶來大富大貴,甚至連女兒的工作也幫不上。其實大多數人,不都是這樣的?兩個人結了婚,一起努力生活,不能單靠一方去給你帶來想要的生活,可偏偏有些女人不這樣認為,認為自己就應該享受男人給她的成果。
軟弱的程佑強,此刻又軟了下來。長時間呂會萍的思想對他的影響,讓他也認為,男人應該給女人帶來物質的享受,她說的沒錯。於是他又沉默了。
呂會萍佔了上風,數落著,“我嫁給你,你說說,你給我什麼了?連你家半點光都沾不上,以前你漲工資,找你哥,他不但不幫,還數落咱們一頓,最後還是不找我弟弟幫忙?還說我家幫不上?我告訴你,你家唯一的貢獻就是借了咱們十萬塊,不過還沒等怎麼著呢,又給要回去了,你說……”
這個年齡的婦女啊,真是一點事兒就能說個沒完沒了,程佑強不勝其煩,只好站起身說:“我出去下棋!”
“你也就這樣了,我們娘倆指著你?沒戲!”最後呂會萍得出結論,並且對他深深的鄙視。
程佑強灰溜溜地走了,不敢吭一聲,他出去的時候,還聽到她對女兒說:“瞧你爸這沒出息的,你將來找老公,可得擦亮眼睛,千萬別像你媽一樣,一輩子受苦受窮的。”
程珠珠早就習慣了媽媽這麼訓斥爸爸,她撇撇嘴說:“誰像你那麼沒眼光啊!我要找就找殷權那級別的!”
到底是年輕,還在做夢的年齡,她已經忘了上次殷權的冷戾,想到的還是殷權的英俊多金。
呂會萍嘆氣,“唉,當初你爸是普通點,不過我不是想著,他哥好歹是大學老師呢,將來不說別的,孩子上大學總沒問題了吧,結果誰知道你大伯是個那樣的!我真是倒黴透了!”她說著,又嘆聲氣,“你說怎麼好事兒都讓你姐給攤上了?”
“是啊是啊,媽,我也奇怪呢,好事兒全都是程一笙的,我怎麼連個邊都沾不上呢?”程珠珠哀怨地說。
呂會萍看向她說:“這回啊,你可得把握機會,你姐那兒要是沾不上便宜,最次也得進了你姐夫的公司知道嗎?”
她當然不會那麼傻,光指著那一條路,如果珠珠要找工作的話,當然沒什麼地方,比尊晟更好了。要不就走程一笙那條路,要不就進尊晟,反正不能白白浪費了這資源。
“媽,我知道,這次我就纏上他們了,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自殺’!嘿嘿!”程珠珠說的輕巧,顯然這“自殺”不是真正意義那“自殺”,而是一種逼程一笙就範的手段!
不得不說,程一笙果真瞭解這對母女!
第二天,程一笙與殷權懶懶地起了床,東西昨晚都已經收拾好了,今天吃過早飯,拎上包就能走。
程一笙不用去電視臺,而殷權也不用去公司,她是騙程珠珠的。她不喜歡心術不正的,有所圖的,所以才會吝嗇於連線人都不管。要是換成鄭彥廷,恐怕她會主動去派車接他。
這個妹妹,從小就知道算計她,而她也從小都不喜歡程珠珠。
兩人還是提早出門了,不過先去接的是林鬱文。殷權是覺得讓司機接丈母孃,對老人不尊敬。有些事,是需要親力親為的。
林鬱文很少出門,所以覺得要帶的東西很多,連什麼床單啊之類的都帶上了。她擔心酒店的床單不乾淨。她對酒店的印象,還留在很多年前,帶著一笙出去旅遊,住的那種連星都沒有的小旅館。這麼多年,她都沒再出過門,早就out了。
程一笙看到老媽拎的那堆東西,不由驚問:“媽,您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她說著話時,殷權已經躥過去幫丈母孃拎東西了。
“這些可都是必須的,媽昨天準備到很晚,不能再減了,等咱們上了飛機,把蘋果吃了,東西就輕多了!”林鬱文一本正經地說。
程一笙鬱悶地說:“媽,飛機上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