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的離開,讓程一笙感覺似乎沒改變什麼,大家還是繼續地工作,她與方凝都很少與安初語說話,因為這個人太陰險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算計了。這樣的人,又有薜岐淵在後面支援著,那是一種可怕的結果。不過程一笙有預感,薜岐淵應該會栽到這種人手裡。
過了幾天,程一笙努力很久的圍巾終於織好了!原本殷權還在生氣她織毛活,他現在已經覺得這個東西是他隱形的情敵,她一開始織起來就忘了他。
但是當這條圍巾織好的時候,殷權彷彿跟從前判若兩人,一把就奪過她手中的圍巾,自己戴了起來,跑去照鏡子。
程一笙無奈地在後面慢慢走,過去看看效果怎樣,好不好看?
當初她覺得殷權這個人太冷,所以最終決定給他用大紅色織圍巾,就是想讓他溫暖一些,原本她還擔心他不戴,不過看現在這個意思,似乎不用有這個擔心。
走進臥室,殷權已經拉開鏡子,正在鏡前擺弄圍巾,他聽到她進來,有點鬱悶地問:“老婆,這個怎麼戴?”
“連個圍巾你都不會戴?笨死算了!”她嘴裡這樣說著,臉上卻帶著笑,走到他面前給他戴圍巾。
殷權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程一笙給他戴圍巾的時候,她尷尬了。因為想給他織條大圍巾,所以起針起得太多,導致圍巾過寬,原本毛線的東西就厚,太寬了圍在脖子上就會把脖子架起來,像戴了頸椎固定器似的,她織的又長,繞一圈下面都長長地垂到快膝蓋處,如果圍兩圈,估計要把他半張臉都擋住了。
“怎麼了?”殷權見她不動,問她。
程一笙很想對自己說一句,“笨死你算了!”
上回她還笑話媽媽毛褲織得厚,結果她也犯了這種低階的錯誤,原來有愛,什麼都想給對方最好的,就像這條圍巾,她想對他好,所以就織得又厚又寬,導致了這樣一個局面。
她沒辦法,只好沒有繞圈,在他脖前打個結,但是這個結打出來,好巨大,真是難看極了,她只好又將結鬆開,在他脖子上鬆鬆地繞了一圈,勉強能看,但是他的脖子還是不免被架起來,擋住了下巴,她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太厚了,我看你還是別戴,回頭我給你織個薄的吧!”
“我覺得這個挺好!”殷權哪裡還敢讓她織,她現在多累?他可心疼。
他站在鏡前照了照,說道:“很漂亮,雖然從來沒有嘗試過紅色,現在覺得挺好,我老婆的手藝就是沒得挑!”
這圍巾針腳有的松、有的密,再細看邊還不齊,這跟手藝好簡直掛不上鉤,不過殷權也不懂這些,只要看著是條圍巾他就會覺得手藝好!
“那個,你看你都冒汗了,別戴了!”程一笙說著要給他解。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一邊說:“你送給我了吧,現在就是我的,你別拿。在屋裡戴當然熱,但要是出門就不一樣了!”他說著,自己解開,掛到櫃中說:“你可不許像上次一樣拿走,不然我跟你急啊!”
她是有前科的,他不得不警告她,上回那毛褲就給他拿走了,讓他很生氣。這可是老婆給她織的第一條圍巾,非常有意義的。
“殷權……”
“不許說了!”他用手堵上她的嘴!還嫌棄地說:“怎地越來越嘮叨?”
程一笙很無奈,有時候這個男人的堅持讓她沒辦法。
結果第二天,殷權果真美滋滋地戴上了圍巾出門,程一笙真是不忍看了,說道:“老公,你還是別戴了!”
“別管我!”殷權非常執著地說。
他說完,大步向外走去,將她遠遠地落下一個距離,生怕她會過來搶他的圍巾。她真是懊惱極了,怎麼就沒腦子想一想呢?
殷權把程一笙送到電視臺,他才向公司駛去。
劉志川已經在公司門口候著了,他一眼便看到脖子上圍個大紅色圍巾的老闆,不由瞪直了眼,殷總越來越時尚了,居然還戴起紅圍巾了,不過這圍巾是不是太厚了?劉志川瞪大眼睛,發現殷總走進了些,那頭上冒出的汗他都看到了,這麼熱還捂著,有病吧!
劉志川的腦子迅速轉動,想想殷總什麼時候戴過這玩藝兒?圍巾又如此厚重,應當只有老闆娘能讓殷總有這樣的改變吧!想起殷總無條件疼老婆的模樣,他腦中靈光一閃,心裡有了答案。
殷權走過來,劉志川馬上諂媚地笑了起來,說道:“殷總今天好精神,這圍巾真漂亮,殷總您在哪兒買的呀?”
“這個啊,是一笙織的,你買不到!”殷權揚起唇,唇角有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