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想到就做,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殷建銘無聊地在書房看了會兒書,然後聽到妻子叫他出來吃飯,他便踱了出來,走到飯廳看到那滿桌子的菜,眉就皺了起來。
“建銘,做得都是你愛吃的,來嚐嚐合不合胃口!”莫水雲賠著笑,小心翼翼地說。
殷建銘絲毫不留情面地叫道:“我剛剛在廚房告訴你要節省,你就給我弄出這麼一大桌子菜來,你是故意的還是傻得不明白我意思?”
這話說的太直接了,直接的令莫水雲都有些接受不了,她雖然在殷家伺候做小那麼多年,可她也是有自尊的,更何況以前殷建銘也絕不會這樣說她,一時間,她怔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殷建銘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但是再去看莫水雲的臉,曾經就是她那份溫柔,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吸引了他,但是現在,隨著時光老去,楚楚可憐用在一個青春已逝,現在又備顯老態的女人身上,已經不太合時宜。以色侍人是不能長久的,現在這個年齡,他想起更多的是與殷權母親的琴瑟和鳴,只可惜那個時候,他需要的是被仰望與女人對男人的依賴感,很明顯當時的莫水雲做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能力進行角色轉換。
殷建銘現在嫌棄她了,這是一種他並不承認,但是從心底而發的嫌棄,他覺得她太蠢,一些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生生是把大好前景給過沒了。以前女兒在國外,怎麼也好過現在這個樣子。
莫水雲反應過來,立刻潸然淚下,可憐巴巴地說:“建銘,我只是想讓你高興一些!”
見她眼淚下來了,了頓時繳械投降,不是因為憐惜,而是因為無奈,她動不動就是這副樣子,他已經怕了,為息事寧人,只好打消心底的火焰,說道:“算了,下次注意些吧!”
莫水雲心中一喜,看來他還是在意自己的,否則怎麼會就這樣算了呢?
殷建銘想了想說:“晚上把剩下的菜熱熱,繼續吃!”
“吃剩飯?”莫水雲立刻停止了哭聲,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句。
以前什麼時候吃過剩飯?一頓吃不完就都倒了,現在怎麼也沒淪落到吃剩飯的地步吧!
“咱們不比以前了,我看普通家庭都是這麼過的吧,咱們也不比人家高貴多少,再說水雲你也是出身窮苦人家,怎麼會受不了這些?”他的語氣理所當然。
她的臉卻紅了白、白了青,嘴動了半天,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吃過飯,莫水雲一個人收拾,殷建銘卻回房去睡午覺,他躺在床上,雙手枕於腦後,忍不住想起過去,最近時間閒了,總會想到過去,那些他輝煌的時候。他剛剛當上殷氏的經理,更是很多人都巴結他,那個時候,妻子聰慧溫柔,有時會給他點撥一下公司裡的事,令他得心應手。兒子更不用講,天天逗得老爺子開心,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開始膨脹,開始喜歡去酒吧等地兒,也就是那時,碰到了莫水雲。
他承認當時的自己是浮躁的,一時沒把持住,順了莫水雲的意,但是後來,她總是給他打電話,柔柔弱弱的,他狠不下心,於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等璇璇出世,他已經再也拔不出來了。其實他從來沒有想過和殷權的媽媽離婚,也沒有想過去改變現狀,都是莫水雲的不甘心,改變了一切。
從那之後,生活不再充滿笑聲,而是隻有壓抑與沉重!他娶了莫水雲,卻再也走不出那段陰霾。永遠深陷其中……
閉上眼,不知為何,殷權的媽媽,總是在自己眼中浮現,笑著的,要麼就是叫他:“建銘,你看殷權!”
莫水雲哪裡知道殷建銘心裡在想什麼?此刻她正滿心氣憤地擦地板,敢情她是給他來當保姆的是不是?她還不如殷宅的保姆呢,好歹殷宅的保姆有分工,收拾房間的與做飯的都不同,她不僅什麼都要做,還沒有工資,真不知道這個掛名的豪門兒媳,有才能用?越是覺得不公平,越決定要進行她下面的計劃。
晚上殷曉璇回到家,殷建銘關心地問:“今天怎麼樣?找到工作沒有?”
“找到了!”殷曉璇高興地說。
莫水雲也高興起來,坐到沙發上說:“就知道我們璇璇是有能力的!”
殷建銘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問她:“什麼工作?”
“找了家五星級酒店呢!”殷曉璇興奮地說。
“酒店?什麼職位?”殷建銘一聽酒店這個行業,有點不太樂意,他是不太想讓女兒做服務業的,如果是個文職方面的工作,他還是勉強可以接受。
“前臺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