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騙子,你給我下車!“
殷權頭疼,”一笙,你別鬧,聽我說……“
”你還說我鬧?證據就在你手機裡,還有什麼可說的?快點給我下去,你不走,那我就走。對了我忘了,這是你的車,該走的是我!“她說著轉身推這邊門要下車。
殷權哪裡敢讓她自己走,他馬上說道:”我走、我走!“然後自己下了車,他下車後還不死心,看著她叫:”一笙!“
程一笙把他的手機扔下車,殷權非常敏捷地接住手機,程一笙鄙視,還說跟那女人沒關係?分明就是害怕照片沒了,她利索地把門關上,衝鍾石叫道:”開車!“
鍾石不敢不聽,踩油門,就這麼把老闆給丟到馬路上去了。
殷權真是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站在地上傻傻的,還沒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愣了一會兒,才打車去公司。
程一笙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在車裡就一直吸氣一直吸氣,想把淚給憋回去,結果那淚還是流出來了,這一流就如泉湧般再也剎不住,嘩嘩的往下流,看得鍾石心裡也跟著抽,這可怎麼辦才好?
鍾石只好把紙巾遞給她,她一邊擦著淚,一邊哽咽地說:”去片場!“男人沒了也要工作,男人沒了更要工作了。
她一腔深情啊,就這麼白流了,她好容易接受一個男人,讓他成為自己的生命中的另一半,就這麼被騙了,還裡外被騙了個乾淨。真是沒有比她還蠢的了。
她哭的那叫一個痛,鍾石看了都不忍心了,他想了想,說:”那個……要是眼睛哭腫了,就不能拍戲了吧!“他想了想還是沒叫”殷太太,免得被她訓。他真是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啊,但是不讓她停止哭泣,他這心裡聽著不舒服。
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她了,她漸漸收住眼淚,只是抽氣,抽氣!鍾石松口氣,說道:“冰箱裡還有冰包,您敷一敷吧!”
程一笙翻出鏡子,發現自己的眼睛果真腫的像只核桃,她趕緊從冰箱裡拿出冰包,敷到眼睛上。絕不能因為她影響劇組的進度。
車子開到片場的時候,她已經恢復平靜,眼睛顯得有些紅,但卻不腫了,有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
她下車去拍片,鍾石拿出手機給殷權打電話,殷權接的很快,幾乎是一接通他就問:“一笙怎麼樣了?她在哪兒?”
“剛到片場,她去拍戲了,殷總,您太太……哭得很傷心,眼睛腫得老高,一直用冰袋敷才下去。”鍾石如實彙報道。
殷權一聽就心疼了,他看得出來她很生氣,現在一聽,她同樣也非常的傷心。可是這照片到底哪兒來的?讓他蒙受不白之冤!
程一笙進了片場,向東看到她,向她走來,低聲問她:“哎,你哭了?”
“沒有!”她不自然地向化妝室走去,可是擋不住濃重的鼻音。
“還說沒哭?是不是你老公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去?”向東仗義地說。
“你別給我添亂了!”
“好心沒好報啊!”向東低叫。
“你讓我安靜會兒我就謝謝你了!”程一笙只想閉眼歇會兒,否則這個聲音怎麼說臺詞?
“我跟你說,我特會分析,我幫你分析分析,等你明白了,心情好了,就能專心拍戲了!”他不死心地說。
“你一個小屁孩,會分析個屁!”她心情不好,現在又煩,還被他纏,自然說話粗魯了一些。
“哎,你怎麼這樣說我?”向東挑起眉,一副不幹的樣子。
程一笙走進化妝室,冷聲警告道:“你別跟著我進來!”然後便關了門。
殷曉璇將資料給了陸淮寧後就一直心神不寧,他說會給自己電話,為什麼不給她打呢?剛開始進殷氏的時候她還幹勁十足,誓要做出一番成績來。現在她心中記掛著陸淮寧,也沒什麼心情工作,那份檔案可是她精心做出來的,並且查閱了很多專業書籍,只要他看了,就會感興趣,不給她打電話,應該是沒看。
想清楚這些,殷曉璇拿手機要給陸淮寧打電話,可是想了一想,覺得她還是親自去找他一趟比較能表現出自己的誠意與迫切想跟陸氏合作的心情。想到這裡,她找個藉口便拎著包去了陸氏。
陸淮寧正在研究讓程一笙代言的方案,既不能把她累著,又得設計讓兩個人可以有頻繁的接觸,他對這次廣告宣傳十分重視,自己親自把關,務必要每個環節都清楚。
正想到靈感突發之時,電話響了,他不耐煩地拿起電話,控制著自己聲音中的不耐煩,問道:“喂?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