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是水還是淚,他好不容易進來,怎麼可能再出去?他上前一步,也不管上面還有水,會淋溼他的衣服,一把就將她抱進懷裡,溫聲哄道:“我錯了,我怎麼會嫌棄你?我只是當時太生氣,沒有了理智!”
“你不是,你剛才根本就不是這樣,如果我不說我沒被他侵犯成功,你也不會來向我道歉,如果我真的被他糟蹋了,咱倆之間也就完了,我看透你了殷權,你真讓我失望!”程一笙說著就去推他,掙扎不讓他抱。她沒穿衣服,而他穿著衣服,本就是不公平的,讓她又羞又憤!
“老婆,你知道男人都是這樣的,我受不了你被別人碰,可是我不會因為這個而拋棄你,當初你被莫習凜擄走的時候,最壞的打算我都想過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的,我剛才只是生氣,我想發洩心裡的不滿,但是我又沒有去找薜岐淵,所以一時糊塗,就把氣發到你身上了。”殷權不管她怎麼打鬧,也不肯放開,他一定要把矛盾現在就化解,不能積怨,否則會為他們將來的幸福生活埋下隱患。
程一笙聽他說莫習凜的事,不由想到他在外面喊的那些話,心中有些動容,那麼高傲的殷權,當時為了救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可以那樣求莫習凜,證明他是多麼的在乎自己,可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她又心涼,一時間徘徊不定。
如果事事都能保持理智,那就不是愛情了。愛情向來都是瘋狂的、不理智的。雖然婚姻需要理智,但愛情卻與理智無關。
這個時候,兩人明顯都不太理智。
就在她稍稍怔忡的這一瞬間,殷權立刻將她壓在牆上,頭向她的頸間吻去,細碎含糊的聲音從喉中擠出,“這裡都換成我的味道,什麼都沒有了!”
他剛才注意到,她的唇沒有紅腫的跡象,他太明白她被吻後,唇是什麼樣子的。她的唇很嫩,稍一吮吸就會微腫,嘟起來,看著很性感,所以他確定這裡沒被碰過。他又注意到,她的頸部全被塗滿了浴液,別的地方卻沒有,他拂開那些泡,露出她充滿光澤的細白肌膚,那裡幾近透明,似乎都能看到血管,沒有其餘任何痕跡。
這證明薜岐淵也沒有用力,他的吻隨著溫水遊移在她頸上,她本來被薜岐淵碰過那裡,那處很敏感,現在又被他碰,她不由想到上午薜岐淵對她的那些暴行,她突然掙扎起來,“你放開我,你不嫌我髒,我還要嫌你髒,你的衣服也髒!”
他用身子將她牢牢固定在牆上,自己卻開始脫衣服,她驚叫,“你這是幹什麼?”
“其實你是嫌我沒有脫衣服對不對?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直說,所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說了!”他的目光,充滿戲謔地看著她。
“不是,你胡說!”她覺得背後貼著冰涼的瓷磚,身上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再加上面料的摩挲,身體已經很敏感了。
他快速把衣服脫掉,一把將她抱起來,固定在牆上,她的腳已經懸空,他釋放出手,用身體來固定她,不讓她掉下來。
總得來講,殷權不是一個會哄女人的男人,他著急得要死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他覺得自己說出的話都是乾巴巴的,沒有什麼說服力,看她仍舊很生氣的樣子就知道了。他太想表達自己的心情,但是又沒辦法表達出來,情急之下,只有用這種辦法了。
都說夫妻間床頭打架床尾合,究竟是怎麼合的,與這就不無關係了。殷權想得比較簡單,等她無力在自己懷中喘息的時候,就沒有精力跟他鬧了,到時候她怎麼哄怎麼愛,不都好說了?
對於這種做法,程一笙的確是沒有一點辦法,殷權是個大男人,她又反抗不了,更何況這個男人現在又熟知她身體的敏感點,他偏偏要把她的情趣給挑起來,與他一起攀向高峰。
最後殷權如願以償,她只有力氣在他懷裡喘氣,他才將她用浴巾包住,抱到床上,抱著她,問她:“還氣嗎?”
“混蛋殷權,你以為這樣就能算了?我不會原諒你的!”程一笙語氣雖然狠狠的,但是聲音卻跟蚊子哼哼似的,聽起來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殷權說著,就要往她身上壓,她立刻喊道:“哎,你別,我不氣了、不氣了!”
再來一次,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她對浴室總是又愛又恨,感覺的確不錯,可是每次他也格外瘋狂,回回都要壓斷她的腰,等享受完就受罪了,最少得緩上兩天。
殷權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嚇唬她,剛才折騰那麼厲害,她肯定受不了。此刻雖然她服軟了,他也明白是嘴上服軟,其實心裡還有氣。他讓她躺在自己臂彎,低聲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