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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你有證據嗎?”薜岐淵手裡緊捏著她的辭職信,已經被他捏得皺成一團。
“薜臺,我忘了告訴您,剛才我們的通話已經被錄下來了,相信這就是最好的證據!”程一笙說道。
“嘟……”
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這次是薜岐淵先掛了電話。他真是被氣壞了,他向桌上伸手,才發現桌子上已經沒有東西可抓,遺留的是他剛才與她最親密的接觸幻影,他有一種感覺,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接近她的時刻了。
氣死了,除了程一笙嫁給殷權那次,他平生就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程一笙啊程一笙,你就是生來折磨我的嗎?
他坐在椅子上,一雙腳翹得老高,頭向後仰靠在椅背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能走,就算不理智,他也知道這一點。不管是從他個人感情還是臺裡的發展,還是他的前途,她都不能走。剛才他是腦袋發昏了才提違約金的,殷權不是缺錢的人,再說殷權也有本事不用她掏一分錢離開電視臺。
她要是走了,這麼多節目怎麼辦?臺裡娛樂主持,沒有一個能夠代替她的。夏柳?且不說夏柳主持不了程一笙那樣的訪談節目,就說夏柳這個女人,他也不能把夏柳捧起來。以前夏柳跟他就不是一條心的。
程一笙雖然一直不肯從他,可是向來沒有違抗過他的命令,她一直和他是一條心,甚至有的時候,她為他出頭。
似乎這個時候,她所有的好都蹦出來了,其實今天他那樣對她,也是因為愛她所以才不受控制的。如果他真的擁有了她,一定做得不會比殷權差,一定會把她捧在手心裡,不讓任何人欺負去。在他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不能去做,但是他願意為了她改行,哪怕去創業也可以!
但是他所有的想法,註定要成了空……
程一笙特意讓鍾石將車開進殷權公司的地下停車場,由停車場直接上頂層。她的緋聞剛曝出來,肯定會有記者關注她,所以最近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程一笙進了殷權的辦公室,發現殷權坐在桌前,目光雖然盯著檔案,但是卻不像是在看檔案,像是發呆,他聽到聲音,一副回神的表情,見是她進來,馬上站起來把她向自己這邊拉了拉,然後仔細地打量她,發現她的衣服有些皺。
他是知道她穿旗袍的時候都會很在意,更何況她的禮儀很好,不會有太大的動作,通常旗袍這種愛皺的料子,都不會太皺,這個樣子倒像是有過什麼激烈的動作。他不由緊皺眉頭,聲音跟著也冷厲起來,陰鷙的目光從下一直掃到她臉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了你先別激動,等我把下面的話說完好不好?”程一笙很擔心她剛說完他就衝出去找薜岐淵算帳,她叫都叫不住人。不是她瞎擔心,而是這種可能性非常的高。
找薜岐淵算帳是肯定的,但不能大鬧電視臺,那樣殷權的面子也沒了是不是?他的老婆讓別的男人欺負,想來殷權心裡肯定過不去。
殷權遲疑地看了她一會,然後才勉強點頭,算是答應了。
程一笙這才說道:“上午的時候,我跟薜岐淵談節目三週年策劃,他不同意我公開跟你的婚姻關係。”
殷權一點都不意外,他當然知道薜岐淵打得什麼齷齪牌。
程一笙見他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說下去,“後來我們就吵起來了,連以前的事都翻出來說了,結果他就要侵犯我……”
越往後說,她的聲音越小,說到後面乾脆沒了音,這樣的事情,在自己丈夫面前說,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畢竟她被另一個男人按在桌子上,差點就得了逞。
“就要”與“侵犯”從程度來講,完全不一樣,所以很容易讓人忽略前面那個“就要”,只重視後面的“侵犯”。
“什麼?侵犯?”
由於她聲音太小,他又覺得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重複了一句。
“嗯!”程一笙點點頭。
原本表情一直十分鎮定的殷權突然暴出一句吼,“我操!”然後轉身就要往外走,幹什麼去?不用問,自然是去找薜岐淵算帳的。他簡直要瘋了,前面莫習凜的事已經將他折騰得幾近崩潰,這回薜岐淵又不知死活地打她主意,他能忍住就怪了。
程一笙最怕的事情發生了,她急得跺腳,“殷權,你給我站住,剛才的話白跟你說了?”
殷權轉過身大叫,“我老婆都讓人侵犯了,你以為我還能在這兒站著?我今天打不死他我就不姓殷!”這個時候,他的確是想著把薜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