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鼻尖在他臉上蹭,蹭了一會兒,她才覺得不對勁,她這麼腦殘地是想求親近還是怎麼著?她馬上去看他的反應,只見他黑亮的眼睛灼灼地盯著她,裡面燃燒著她所害怕的火焰,還有一絲壞笑中的戲謔,他低侃道:“想親熱了是嗎?”
“討厭!”她又羞又窘,伸手打他。
他低笑著將她拉出來,把換下的鞋丟進車裡,然後關上車門,拉著她往馬路上走。
路邊寬敞的步行路,他鬆開她的手,卻將手臂彎起,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身為老婆,你應該有所自覺,在外面要主動跟自己的老公親近,明白嗎?”
這是等她主動挽他手臂呢,他見馬路上情侶都是這樣,女孩兒甜蜜地偎在男人臂上,悠閒地走著。怎麼每次都要他主動去拉她?她一點主動性都沒有?
程一笙笑著將自己的手臂伸到他臂內,將頭靠在他臂上,拉開聲音甜膩膩地叫:“老公~”
叫得他骨頭都要酥了,心裡暗罵這個妖精,馬路上就想勾引他。可他還是繃住,裝模作樣地滿意點頭,“不錯,以後繼續往這個方向努力!”
程一笙被他逗的呵呵笑,她一直以為殷權是那種不懂情趣的男人,現在才發現他也有活潑的一面。她沒把自己的手拿開,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跟他向前走去。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殷權突然開口,“一笙!”
“嗯?”
“嫁給我後悔嗎?”他的心有點忐忑,就算是開玩笑,他也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她微微怔了一下,輕聲道:“不後悔,婚姻沒我想的那樣可怕,只要兩個人的心往一起努力,相信就能得到幸福。我現在很快樂!”
這是大實話,她毫無掩飾地說出來了。她想經營好這段婚姻,有些話讓人猜,恐怕別人是猜不到的。所以這樣一個表達她心意的最佳時機,她把握住了。
殷權心底立刻軟了又軟,莫名感動襲上心頭,他沉澱了一會兒激動的心,才緩聲道:“你能信任我,我很高興。”
“不過……”她遲疑地抬頭。
“怎麼?”他的心一提,莫非剛才說的是場面話?真正殘酷的在後面?
“上次咱們回爺爺家的時候,他似乎不滿意我的工作,萬一我要是堅決不辭職,他會不會讓你跟我離婚呢?”這種機會不能錯過,爺爺的態度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果說對這樁婚姻哪裡不滿意,就是這個了。殷權的態度是非常重要的,結婚是跟殷權過日子,只要他支援她,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原來是這個,殷權心裡大大地鬆氣,聲音跟著都輕快一些,“不用擔心那些,爺爺是老觀念,他也左右不了我的決定。你就踏實地工作,我支援你!”
“老公!”她感動地叫了一聲,這次沒有玩笑,而是真的感動,從心底發出的感動。
殷權心中一突,低頭看她,那目光都柔和下來,瞧見她滿面春意,玉眸含羞,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改為環肩,將她攏在懷中,讓她靡軟地靠在他身上。
悶熱的天似乎有了些涼意,夜鳥鳴啼,花香四溢,空氣濃綢起來,映著他與她如膠四膝的身影,脈脈含情的目光,兩人漸漸遠去。
阮信回到家後,妻子馬蘭立刻迎上來問:“節目錄制的怎麼樣?”
阮信高興地說:“很順利,今天還有一個意外收穫。”
“什麼收穫?”馬蘭難得看到丈夫喜笑顏開的樣子,好奇地問。
“今天給我錄節目的那個主持人,我看不錯,要是讓她跟無城結婚,也有人管那小子了!”阮信真是一想到兒子就發愁。
馬蘭笑道:“你知道人家有沒有男朋友,萬一都結婚了呢?真可笑,滿大街去相兒媳去了!”
“我問了!”阮信臉色發黑,斥她一句,“要不是兒子不爭氣,我能這麼操心嗎?人家那姑娘沒結婚,男朋友都沒有。我為試探她,錄完節目說要請她吃飯,被她婉拒了,看樣子她經常拒絕飯局,手段高明,既不會讓對方感到不快,又達到自己的目的。後來我問過電視臺的人,對她評價不錯,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是個正經姑娘!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又讓人查了她的背景,父親是教授,母親也是老師,書香門弟,錯不了!”
馬蘭一聽有幾分動心,猶豫地問:“那個工作可是問題啊,那麼複雜的地方……”
“正是因為環境複雜,她依舊能有自己的規矩,這才證明她有幾分手段!”他接過她的話,走到沙發上坐下說:“無城就需要一個有手段的姑娘能管住他。你看看他身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