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們就被拍了,我們也沒怎麼著,完全是角度問題!”這個話她已經解釋第三遍,十分不耐煩,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人盯著你?記者?”阮無城問。
“不知道,反正拍照的記者是顧念文那邊的人!”程一笙答道。
薜岐淵神色緩和下來,走到她面前,訓道:“你說你跟了殷權有什麼好?麻煩事不斷!”
這種話最好不要接,她低著頭,本分的樣子,等他發洩完,她就可以走了。
“怎麼不說話了?抬起頭,這種作風可不像你!”薜岐淵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面對一個隨時會發情顛狂的男人,她要是不知死活地去挑釁,那才是找死!他的命令一出,她還是抬起頭,看向他。
他的目光掠過她的臉,卻落在她的頸上,今天她穿了一件黑底繁花旗袍,這件旗袍最有特色的就是領子很高,像花托一樣托住她的下巴,此刻她一抬頭,雪白的頸上隱約露出一點紅色草莓尖,薜岐淵眼底的顏色越凝越深,就像陰天一樣,烏雲慢慢浮在他臉上。
這痕跡是昨天殷權忘情的時候弄上的,程一笙穿這麼件高領旗袍就是為了遮住它,沒想到現在一抬頭,被站在她面前的薜岐淵看到。
臉上表情是緩慢的,可他的手已經握緊,手上的青筋表明他已經蓄積了力量,他突然抬起手,抓住她的領口用力一扯,那軟軟的盤口根本經不住他的力量,連串地繃開,這下不僅脖子露出來,連胸口都露出來,還好力量不那麼大,沒有走光。
“啪”的一聲脆響,是程一笙的巴掌落在薜岐淵的臉上,乾脆、毫不拖沓。可能因為薜岐淵從來沒被女人打過,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立在那裡怔怔地看她。她也沒走,站在他面前,淡定地一顆顆將釦子系回去。
她的聲音清冷淡漠,不失鎮定,如果他此時夠細心,可以看到她微顫的手,表明她心裡不是一點不怕的。
“薜臺,我們共事也有幾年,從我們成了上下級關係後,一直都是上下級關係,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您都是我的領導,而現在,我又多了一個身份,是別人的妻子,所以您剛才的舉動逾越了!”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我程一笙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可我是否如過去那般聽話、敬著您?那是因為您是我的領導,我尊重您!可同樣的,我也需要您的尊重。您應該瞭解,我是一個保守的人,不是那種會亂來的女人,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請恕我只有辭職一條路可走了!”說完,她已經將釦子一絲不苟地繫好,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不僅僅是威脅,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只能離開!
薜岐淵定定地立在那裡,一種他無可抗拒的距離感衍生出來,在他與她之間蔓延、蔓延……
從看到她頸上吻痕,到她義正言辭的態度,還有那不可侵犯的話語,這就是程一笙,可她與他的關係又不該是這樣的,他木然地轉身,走回辦公桌後,坐到椅子上,神色莫測地呆坐一會兒,才拿起手機,按了三個字,發過去。
程一笙憤怒之餘還是一個會思考的人,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薜岐淵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對她?莫非她太過順從所以他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正想著,手機進來簡訊,她隨意拿起開啟,驚見薜岐淵的道歉簡訊,簡單的“對不起”三個字,已經令她大為意外。
薜臺會跟她道歉?她真是被奴役慣了,領導向她道歉,她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過一會兒她鎮定下來,才慢慢回過味兒來,剛才薜岐淵的行為已經夠得上性騷擾,她都有權告他了,道歉算什麼?不把他關進去就是輕的!想到這裡,她又理直氣壯起來,將手機丟到一旁,不再理他。
程一笙是個心寬的女人,這件事情過去便不在想,可能也是她不在意薜岐淵的想法吧。相比薜岐淵遲遲不能釋懷,她早就沒心沒肺地把事情扔腦後了。
下午她刻意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回到家開始做飯。這就是她想出的辦法,一般來講,相夫是一個女人最基本的事,她就從這裡先開始吧。這個也比較穩妥,殷權這些年沒有女人照顧,她來照顧,總能在他心裡留下幾分不同是不是?
對於未來生活她還是很期待的,她哼著小曲兒,在廚房裡忙來轉去,那些不快的事已經忘了。
殷權回來的時候,她正在端湯,看到他,笑意吟吟地說:“快點洗手吃飯!”
“你做的?”殷權有點詫異。看她穿著圍裙,再看菜色,實在不像是外賣。
“嗯,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吧,我會做飯,早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