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閨女太不像話了!”林鬱文這聲音都快笑出來了。
程一笙這唇角抽啊抽,這男人真會賣,不就是給她做了幾頓早餐嘛,這就當資本吹起來了!
“程一笙!”父親嚴肅的聲音傳過來。
程一笙條件反應一般地挺直腰,一副標準的聆聽受訓姿勢。奴性啊!從小這樣被批的,現在改不過來了。
“嫁人了,就不能太任性,兩個人過日子一個總幹活兒,一個總享受,那怎麼能長久?”
“我怎麼看著光我媽幹活兒呢?”程一笙小聲地說。
“還學會頂嘴了?”程佑民聲調一高。
程一笙立刻閉嘴。
“平時那些力氣活兒不都是我乾的?你怎麼沒看見?”程佑民質問。
家裡哪有什麼力氣活兒?幾天能有一次就不錯了,薑還是老的辣!不過這話打死她也不敢說出口,只好聽著。
“爸爸都是為了你好,殷權對你不錯,要知福,你們年輕人總追求愛,有的時候愛就在身邊,只要你認真發現、精心培養,就能結出幸福的果實,我發現你的心現在也變得浮躁了!”程佑民聲音很沉,完全就是一副說教的模樣。
這樣被逼婚沒個不焦躁的,如果她能靜下心,她就佩服死自己了。
殷權剛剛洗完菜便被丈母孃強硬趕出來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林鬱文一看殷權這就是會幹活的,看來做飯之事不是假,她哪裡能讓上門女婿站在這裡給做出頓大餐來?差不多就算了!
殷權正在將挽起的袖子放下,看到客廳裡氣氛不一般,程一笙端坐的跟個小學生似的,臉上表情極其認真嚴肅,可他就是看出她心底的憋屈,他已經想到程一笙平時的生活,也是,有個這樣要求嚴格的父親不知是好是壞?他本想看戲,可到底沒忍住,走過去在程一笙旁邊坐了下來。
程佑民看到殷權過來,表情立刻溫和些許,轉言道:“殷權,一笙平時被我們慣壞了,要是她太不像話,你就回來跟我說,我管她!”
她天天挨訓,還被慣壞了?冤死了!結婚不如不結,結了還有人管?偏偏現在不能頂嘴,不然說的更厲害!
殷權將雙臂支在膝上,身體稍稍前傾,中肯地說:“爸,一笙性格好,跟她在一起很輕鬆!”
是嗎?她真不知道自己性格好,瞧他表情那叫一個認真,搞得她都以為自己性格真的很好!
程佑民大悅,對殷權更加滿意,拉著他聊天,一會兒從各種棋類聊到當前經濟,殷權倒不是敷衍,他態度很認真。程佑民作為大學影響力極大的教授,見解與知識都不是他一個年輕人能比的!
殷權的到來相當於解救了程一笙,瞧他們聊的開心她也不敢挪地兒,生怕父親再想起自己,又訓起來,那就麻煩了。她發現這結婚情況一點都沒好轉,還拿她跟小孩子一樣教訓,真叫人鬱悶。
等飯做好,再到吃過飯,時間已經晚了,林鬱文客氣地問:“你們晚上還回去嗎?”
她是希望殷權留下的,可她又知道自己家比不得殷權的豪宅,擔心人家住不慣,所以沒有強留的意思。其實程佑民與程一笙也都是這樣以為的!
沒想到殷權平和地說:“當然要住下,這是一笙的家也是我的家!”
這話說的好自然啊,彷彿他心裡就是如此想的一般。
林鬱文高興地說:“就是就是,我去給你們準備!”
程佑民也高興,說道:“我那兒有新的睡衣,可能有些瘦,湊合一下,明天讓你媽給你買一套!”
“爸,不用,我帶了,在車裡,我下去拿!”殷權說道。
“那一笙陪殷權一起拿上來!”程佑民趕緊支使閨女,殷權原本就打算住這裡的態度,更加令他開心。
程一笙聽話地站起身行動,免得老爸又不開心。
兩人走到樓下,果真看到後備箱裡有個包,她問:“你什麼時候裝的?”
“你換衣服的時候!”殷權拎出來,將車鎖好。
“奇怪,你早就打算今天晚上住我家了?我的床可小啊!”她提醒他。
“沒關係!”他心想反正天天都是他抱她睡,多大的床都沒用。
她想了想又說:“我房間裡沒有衛生間,家裡就一個,大家共用!”這個他總不能忍受的,她家衛生間可沒他家乾淨的變態!
“都是一家人,我不介意!”殷權拉著她的手,上樓。
說的真是好聽……不過她並不反感!
“腳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