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來,看著謝文安。生怕他大發雷霆。
謝文安開口說:“把手伸過來。”
“什、什麼?”
乖乖的把手伸過去。他不會是要把自己的手砍了吧?
冰冰涼涼的,兩個紅紅的大柿子,被他袖子裡的大手握著,這會兒放在他的手上。
謝文安眼神冷冰冰的瞥他,轉身進門,還把門給關上了。
鄭泉站在大門口:“……”看看手裡的柿子,再看看門,一時之間不知作何想法。
晚上,鄭泉又過來了,他洗了澡,還用了皂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挨在謝文安的身邊,靜靜的繡著花。“哥哥,你這一次肯定能高中的。”
“為什麼這麼說?”哥哥哥哥!誰都叫哥哥?!真是可惡。
鄭泉:“……我看你寫小說寫得這麼順暢,到時候寫文章肯定也寫得順暢。”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心聲,他有些心虛了。
謝文安笑一笑,“那可不一樣。而且我就只打算寫這一本,後天就拿去賣。一切還是要為會試做準備。”
“肯定能中的!”
謝文安笑:“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他繼續寫,鄭泉繼續繡花,沒有打擾他。過了不知道多久,火炭的灰燼都燃的差不多了,只有一點點熱氣,謝文安放下筆,對鄭泉說道:“走吧,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睡。”
鄭泉並不樂意走,他有些扭扭捏捏,屁股挪了挪,捱了過去,然後肩膀蹭了蹭他,開口誘惑的說:“我今天晚上洗澡了。”這下是真的香香的!再不上老子,你不是男人!
謝文安:“……”眼神格外複雜。
“我昨天說的是我沒洗澡,我好幾天沒洗澡了,我滂臭的。”
鄭泉:“……”雙手摟住他脖子,“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
“謝文安!送上門來給你搞,你都不搞嗎?我第一次,雖然我在外面水性楊花,但是還沒人碰過我呢!你真不要?”
謝文安:“你在外面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我怎麼數得清啊?”聲音低下去,眼神也飄忽起來,都不敢直視他了。
謝文安剛要說話,結果就被堵住了嘴唇。
謝文安被親了個結結實實。
“沒洗澡!我髒死了。”
“我不介意,我喜歡你身上的味兒。”
“你好重口啊。”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找別人去了。”
謝文安應該拒絕他的,畢竟原劇情就是這樣,拒絕了他,他真的去找了別人,然後他才能順理成章的黑化。
可是,這怎麼拒絕?
他一點都不想拒絕。
“等會兒等會兒。”
“幹嘛?”
“太冷了,我把火燒起來。別到時候凍著你。”
火重新燒了起來,火焰燃燒著乾柴噼裡啪啦的。離著火灶和長凳中間的距離,是從灶洞裡扒出來的淡灰色的柴灰,花露滴滴答答的泅溼了這些白灰。窗上的影子起起伏伏的。北風呼嘯的聲音將一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