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招待了。
“先生,您的腰比正常尺寸要細一點,西裝的尺寸腰身需要改一下。腿也比正常尺寸要長一點,褲腿需要放下來一點。我現在就拿去改,回頭您再上身試穿一下,可以嗎?”
“好。”鄭泉點頭。
謝春山挑了一套比較順眼的西裝,也讓服裝設計師拿過去精準一下尺寸,這時候他們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謝春山主動開口說道:“弟弟,回謝家的日子不好過吧?瞧你這拘束的樣子,在謝家這麼久了,還沒適應過來呢?”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沒見過世面的土味兒。叫人瞧著笑話。
這人說話真難聽,鄭泉心想,不過不回話也不好,他開口:“謝謝堂哥關心。我回謝家的時間太短,等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能適應了。”
謝春山笑了笑,“希望如此吧。謝文安在謝家也好,自己出去單打獨鬥也好,都弄得風生水起。就算你適應了謝家的生活又怎麼樣?有謝文安珠玉在前,就你這樣的泥沙瓦礫,一輩子也別想在謝家獲得青眼了。只怕你在謝家待的越久,他們就會對你越失望。說不定他們還會想,當初要是沒找到你,謝文安就不用被趕出謝家,而謝家也能有一個真正的接班人。”
鄭泉體會著謝春山話語裡面的惡意,他又不是個傻子,這傢伙說來說去就是為了挑起自己對謝文安的怒火,他是想利用自己來對付謝文安嗎?這算盤珠子打得可真響。
“你有心理陰影嗎?”
“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有心理陰影?因為謝文安的存在,你也被襯托得跟泥沙瓦礫一樣,不服氣又不行,只能暗自怨恨,對不對?”
“你!”
鄭泉笑一笑,“看來我是沒說錯了,謝文安都已經不是謝家的人了,你還對他忌憚重重,看來你真的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真可憐,明明比他大好幾歲,明明都比他先進公司好多年,可還是怕他。因為你自己心裡面也清楚,論商業上的才幹,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謝春山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鄭泉又接著說:“兩獸相逢於林中,弱者見強,聞風而逃。哥哥倒好,跟狗似的,越小越喜歡狺狺而吠。”
謝春山此刻臉色黑如濃墨。
服裝設計師把衣服拿出來的時候,鄭泉施施然起身,不再跟謝春山搭話,而是去換衣服。等到到了晚宴上,謝春山看到鄭泉跟謝文安並肩站在一起,謝文安給他介紹圈子的人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今天挑撥鄭泉是有多麼犯傻。
鄭泉這傢伙跟謝文安關係明顯就不一般。
尤其是,謝文安還給他剝蝦!
他給他剝蝦啊,兩個年歲相當的大男人,沒點子姦情,他不信。
果然,他偷偷摸摸的跟去,那兩人一起去洗手間方便之後,共用一個水龍頭洗手!洗手還不算,洗手的過程裡謝文安還握了握鄭泉的手。
謝春山:“……”
好啊!
好極了!
這麼不加掩飾,這兩狗男男,也不嫌惡心。
不過轉念想一想,既然不能夠從鄭泉這裡挑撥,那乾脆從鄭家那邊下手好了。他和謝文安積怨已久,他絕不會讓謝文安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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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會上謝爸爸和謝媽媽很高興,自家的兩個兒子關係果然不錯,他們兄弟倆以後要是能夠互相扶持,也不枉他們這麼多年的心血付出。
他們看著謝文安駕輕就熟地帶著鄭泉穿梭在宴會上,認識各種各樣的老闆,心裡鬆快的同時,也越發覺得孩子長大了,自個兒老了。
以後這天下,也是年輕一代的天下嘍。
謝文安:“泉泉,嚐嚐這個,我超喜歡吃這個的。”
“這是什麼?”
“芥末芯的堅果小甜品。”
“……不、我不吃、我拒絕。”
謝文安:“好吃的、真的好吃的!試一試嘛!”
鄭泉猶猶豫豫不敢嘗試,他曾經在壽司店工作過,壽司店包飯,吃的就是那些賣剩下的壽司。那裡也有芥末醬,他從來不粘,因為粘過一次,那股味直接從喉管裡嗆到鼻根上。他完全受不了。
不過在謝文安的極力推薦下,他還是嘗試著吃了一顆,然後,嗆到眯眼睛,捂著嘴咳嗽起來。
謝文安哭笑不得,反應這麼大的嗎?連忙把橙汁遞給他,鄭泉哐哐兩大杯下去才緩解了這股嗆意,“我不要吃芥末,以後有芥末的東西都不要讓我吃。”
謝文安感慨的說道:“就算你想吃,我也不敢給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