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前,無力辯駁。明寧原以為,以女子一肩挑起國家重擔的向恂已經足夠堅韌和出色,甚至舉世無雙。如今見到宛茗,她和向恂兩人,膽識謀略或許是處在伯仲之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宛茗比向恂更有一份氣度和包容在,而就是這樣一點,能將向恂和宛茗融合在一起。向恂獨傲張揚,宛茗內斂含蓄,以靜制動,方能動靜皆宜。
這回宛茗一個人面對更糟糕的狀況,前線的原軍戰敗,不想一敗到底,最終被協商,被矽國提條件的話,不僅需要補充人力物力,首要的還是轉變作戰方式和策略。海岸防線被突破,而且是在兩軍人馬相當的情況下,足以說明原軍對海戰的難以適應,作戰實力難以得到正常發揮。
矽**隊勢如破竹,原軍被動地從海戰轉為陸戰,氣勢上弱了一層,將士的壓力更大了,說是主場作戰,實則也不算。就內部情況來說,已經有許多不穩定的因素是宛茗不得不考慮和擔憂的。一個一個決定和命令,需要三思而後行,但軍情已是刻不容緩。
武將和主將應該多留在軍營,和所有將士一起等候命令。分派任柏水和另外兩位官員前往令州、柳州和濟州借兵。涇地全面戒備,絕不允許敵軍再往前突圍一步!
宛茗先在皇宮收到訊息的同時有條不紊地指明接下來各方該做的事情,達到穩定軍心民心的目的。之後宛茗必須親自前往軍營,瞭解到戰況的緊急,宛茗即刻就要出宮。
“弟妹,等一下”,洪世昌特意趕來見宛茗,見宛茗要走的樣子,著急地叫住了,“弟妹,我有事和你說,耽誤你兩句話的功夫。”
看著洪世昌稍微有些顧慮的神色,宛茗讓其他人等在門外,開口道,“洪大哥,有事不妨直說。”
洪世昌仍然不自在,彷彿有著難言之隱,不過畢竟是男子漢,在宛茗細問之前,洪世昌將一個不情之請說了出來,“弟妹,我是個粗人,自不量力地想留下來幫幫你和我兄弟,你……你能想想辦法嗎?我看那些大臣們應該都聽你的……”
明白過來,驚訝之餘,宛茗笑了,“洪大哥,你都能為我們做到這個份上,這個小忙我能不幫嗎?何況你能留下,是我和她的福氣。”
“不敢不敢,弟妹,你別取笑我……”
洪世昌拘謹著,大漢子被人誇了竟然也會彆扭,宛茗淺笑著,發自內心,“洪大哥,我希望你能當駙馬的貼身侍衛,我不知道之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我拜託你保護她,儘可能地別再讓她受傷。”
“弟妹客氣了”,談到義氣相向的事,洪世昌豁朗起來,“照看兄弟,我洪世昌義不容辭!”
宛茗笑笑,有洪世昌這樣的自己人留在向恂身邊,宛茗更加放心地前往軍營處理大小事務。
不能說一定是為了某個人,至少做出這個決定後,洪世昌的心裡舒服了許多。
日落黃昏,晚輝斜陽,肅靜的皇宮,難熬的沉寂,向恂終於捨得醒來。宛茗難以脫身,於是受宛茗之託的明寧是向恂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人。
向恂看了又看,明寧也不出聲,讓向恂自己分辨,過了一會,眼神更加清明,向恂才喊了句師傅。
明寧提著的心落下,“你別亂動,小心扯痛背上的傷口。”
光是抬手的動作,向恂已經感受到了痛感,按了按左肩,向恂知道自己是傷得重了,至於是怎麼傷的……黑色的箭頭逼近眼前,向恂眨了眨眼睛,揉著眉心,想起了身體漸漸麻木的那刻,懷裡所擁有的溫暖,還有那種讓向恂後怕的恐懼感,一下子重塑了向恂陷入昏迷前大牢裡的畫面。
“她……師傅,她怎麼樣?”
明寧急忙按住要起來的向恂,不經意地嘆氣,“她?你指的是誰?”
“宛茗,宛茗有沒有受傷?”毒素蔓延得比向恂想象得更快,向恂只是看見黑衣人離開才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卻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發生危險。向恂甚至都沒意識到明寧明知故問的語氣。
手臂被向恂抓得很緊,明寧也是無奈,“你放心,公主毫髮無傷,有你擋在她面前,她怎麼會有事?”
向恂明顯鬆了一口氣,明寧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向恂轉念想到了另一方面,看了看自己身上,感覺到從身前環了一圈的包紮,向恂帶著不言而喻的疑問看向明寧,“師傅,是您救了我?還是……”
“當然是為師救的,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地躺在這裡?”
明寧邊說邊起身去倒茶,沒有正面看著向恂,為了更自然地讓向恂相信。
“可是”,向恂仍有覺得費解的地方,“師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