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能再耽誤,穩住神,狠狠心,一手抱住向恂,用手帕握住箭尾,毫不猶豫的動作,將箭從向恂身體裡取了出來。
痛到了極致,向恂全身僵硬,用盡力氣抓緊宛茗。扔下浸了血的箭頭,宛茗的嘴唇已被她自己咬至蒼白,顫抖著手覆上向恂冰涼的額頭,眼睛裡蓄了淚,卻被宛茗極力忍住了。鬆開向恂攥緊自己的手,宛茗將向恂放平,撫上向恂的背,雙手的手心貼在向恂傷口周圍,看一眼承受著極大痛苦的向恂,宛茗傾身往下,貼住了向恂的肌膚。
“啊……”向恂攥緊的拳頭砸在床間,鑽心的痛讓向恂喊了出來。
宛茗吐出一口黑血,復又低下頭繼續。向恂迷怔著睜了一下眼睛,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細密的汗順著額角淌下。
“哐當!”
一盆水在腳下打翻,小舞睜大了眼睛看著宛茗和向恂,“公主……駙馬……”
小舞開了口又說不出話,情況緊急,就算理解小舞的驚訝,宛茗也顧不上解釋,接下來就差將向恂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宛茗找來了向恂乾淨的中衣,為避開向恂背上的傷口,宛茗從正面給向恂套上了袖子。手環過向恂的背,宛茗獨自把昏迷的向恂扶著坐了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是宛茗一個人在做,小舞愣愣地看著宛茗明顯吃力的樣子,回神間重新去端了水,沾溼了汗巾替向恂擦去滿頭的汗。
“公主,駙馬怎麼樣?”
“逼出體內的毒素應該就沒事了。”
坐在向恂身後,看著向恂潔白脊背上赫然的暗色傷口,宛茗深吸氣,提掌運功,將一股真氣透過掌心輸入向恂體內。明寧和洪欣這時候趕到,看見了盆裡的箭頭和地上的黑血,大致能猜到所發生的事情。看見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