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的時候沉默下來,愁眉不展。
任柏水看在眼裡,叫停了眾說紛紜的大臣,“公主說的無疑是對的,古語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與矽國對戰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還屬涇省計程車兵……”
宛茗抬眼,任柏水把矛頭攬在了自己身上,沒有注意到宛茗的目光。
“任大人,此舉欠妥啊!”
“任大人,你要想想清楚,這不是你一人之力可以保證的!”
“好了,各位大臣”,任柏水試著安撫奉行安全主義的大臣們,“聽我一言,如果能解決各位大臣所說的種種顧慮,大家認為公主的提議是否是最好的辦法?”
安靜了片刻,細碎的議論聲再起,態度仍然很保留,“能做到自然是最好,至少有點用處,不算白養著。”
“問題是怎麼做到,一旦出了紕漏,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危及性命,自然而然地又開始縮回安全主義,宛茗唯有在心裡嘆氣。
“萬一出事,我一力承擔”,任柏水此話一出,大臣們都不說話了,宛茗也朝任柏水看過去,任柏水回以微笑,“就這麼說定了,我會想辦法說服皇上,有什麼後果都算在我身上。”
大臣們無話可說,任柏水格外配合支援的態度倒是很讓宛茗意外。一番爭執之後終於有了結論,宛茗不禁鬆口氣,任柏水卻沒有跟著大臣們一起離開,也就看到了宛茗稍稍鬆氣的表情。
“很辛苦吧,這種事情本應交給男人,但是駙馬……”
“這與是男是女並無關係,本宮身為公主,理應為父皇分憂,替百姓謀福祉。”
任柏水過於想在宛茗面前表現,言多有失,訕笑著點頭,“公主說得不錯,巾幗不讓鬚眉。不過接下來少不了駙馬,因為不管怎麼說,她對涇省百姓來說更有信服力。”
宛茗沒有否認,心想自己和向恂商量出來的就是這個結果,如果有需要向恂的地方,向恂應該是義不容辭的。
任柏水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半天的功夫就陳述了利弊要害,書信一封快馬送往原朝京城,之後派人到宮中給宛茗回了話,稱靜候佳音。
宛茗正打算告訴向恂,差點和急匆匆從書房出來的向恂撞上。宛茗穩住神,問著匆匆忙忙的向恂,“你這是急著去哪裡?”
“洪欣病了,我去看看。你呢?找我有事?”
“先去看洪欣要緊,邊走邊說吧。”
宛茗兩三句就將情況對向恂說清楚了,換作向恂不解,“他會那麼好心?他說讓我做什麼了嗎?”
“那倒沒有,一切還有待父皇做決定。”
轉過宮殿的拐角,向恂露出不屑的神情,“奏章是他寫,寫了什麼只有他和你父皇知道,對我而言,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但是你父皇十有**都會聽他的。”
宛茗抿著嘴,腳步頓了頓。已經到了洪欣房門口,向恂直接走了進去。明寧已經替洪欣診過脈,正在寬慰洪世昌。向恂先去床邊看了閉著眼睛休息的洪欣,再聽明寧說洪欣只是普通風寒,沒有大礙。
“都出去吧,讓洪欣好好休息”,明寧將向恂往外趕,“你去管好你的國家大事,還有照顧好公主,公主忙的這兩天,臉色都不太好。”
向恂分神去看宛茗臉色的時候,明寧已經把向恂,宛茗和洪世昌關在了門外,向恂摸不透明寧的意思,“師傅好像和洪欣很投緣。”
“恩,大師說如果不是我們就要走,她會收小妹當徒弟。”
看洪世昌還是很擔心的樣子,向恂示意了宛茗,宛茗先行回宮,向恂自己單獨陪洪世昌走走,“洪大哥,離開不急在這一時,等洪欣病好了再說吧。”
明寧溫暖的手覆上洪欣滾燙的額頭,“傻孩子,你燒得很厲害,再晚一點發現的話,傷肺傷喉,是要落下病根的。”
洪欣睜開眼睛,環視了別無他人的屋內,啞了嗓子回答明寧,“多謝大師幫著隱瞞,我沒想到會變這麼嚴重,又怕我大哥擔心。”
“幾回在雨裡兜兜轉轉,涼氣入體,就算是練武之人也得病”,明寧搖著頭,“若是不願意走,應該和你大哥商量,你大哥看起來不是蠻橫霸道的兄長。”
“大師您都知道?”洪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因為我大哥不是,我才覺得抱歉。一意孤行來這裡的是我,大哥他反對得再厲害還是陪著我一起來了,他寵我,什麼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但是……”
“下決心離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明寧替洪欣說出了關鍵矛盾,洪欣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