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警戒,“你想幹什麼?”
“洪欣,她是我師傅。”
向恂解釋了一句,明寧封住向恂的經脈,給向恂服了一顆藥丸,再拿出隨身的藥水,撕開向恂傷口周圍的衣服,將藥水灑在了傷口上,向恂閉眼咬牙才忍下傷口灼燒的痛感。
“師傅,她這樣就沒事了嗎?可是連是什麼毒都不知道……”洪欣緊盯著向恂血肉模糊的痛處,擔心重重。
“這是腐化散,能夠腐化血肉,已經沾到的地方沒有辦法,只能剜除壞肉,阻斷了毒素蔓延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明寧卸除了向恂右手臂的衣袖,隨身拿出裝有匕首的布包,吩咐洪欣,“端燭臺過來。”
洪欣將信將疑地照做,卻在明寧將燒熱的刀尖靠近向恂傷口的時候拉住了明寧,“師傅……”
“相信我,耽誤不得了。”
明寧穩重且從容,洪欣鬆開手,從向恂的對面換到向恂的身旁,微微地讓向恂靠著自己。
刀尖沒入血肉,向恂全身一凜。洪欣抓住向恂的肩膀,給自己,也給向恂一個依託。明寧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一分遲疑就是一分痛苦,熟練的刀法讓一切順利進行,暗色的血肉盡數除去,鮮紅的血液順著向恂的手臂開始往下流。紅月適時地端了水盆過來,清洗過後上藥包紮,向恂的傷基本就沒有大礙了。
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洪欣抬頭看清來人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向恂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熟悉的聲音和臉上熟悉的觸感,向恂一邊睜眼看著蹲在面前的人,一邊問了,“你怎麼會來?”
“公主怕你沒用早膳,特意裝了糕點送來,路上堵了很多人,公主看見你的馬,又聽見路人說這邊發生打鬥,因為擔心就過來了,沒想到駙馬你還真的在這。”
宛茗幫向恂擦了額頭上的汗,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去細看向恂的傷口,明寧撒上去的藥粉凝固了血液,宛茗定定神就要扯身上的衣服做包紮的布條。向恂抓住宛茗的手,有氣無力,“你想幹什麼?女人的衣服怎麼能隨便撕?你別擔心,師傅都替我處理好傷口了。”
“小舞,你儘快去買匹乾淨的布來,還有剪子。”
向恂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表明對宛茗的無奈。小舞出去後,宛茗才留意到向恂身邊的幾個人。明寧大師雖然是第一次見,不過早已聽說過,所以宛茗並不太在意大師突然現身的理由,一心一意都在慶幸明寧化解了向恂的危險。但是伍月的存在讓宛茗明顯地吃了一驚,礙於眼前的狀況,不好追問緣由。
出了這樣的意外,回宮是毫無疑問的結果。向恂臉上仍然沒有恢復血色,宛茗不能放心,顧不上向恂要帶這個和宛茗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回宮,只想儘快把受傷的向恂安頓好。而明寧似乎另有心事,不由分說地要隨向恂一同進宮。明寧能在向恂身邊,宛茗不僅沒有異議,反而更加放心。
回到東宮,向恂並沒有得到片刻安寧,一直有某種擔憂的明寧執意要再給向恂把脈,宛茗不叫太醫,但希望再對向恂的身體進行詳細檢查的想法和明寧是一樣的,連帶著洪欣和伍月都變得緊張兮兮。
向恂無奈地躺在床上,“師傅,我真的已經沒事了,您什麼時候質疑過您自己的醫術?”
明寧半句話都沒聽進去,向恂轉向宛茗,“她就是我在找的人,伍月。”
宛茗坐在床邊,伸出食指停在向恂嘴唇上,“別說話,好好讓大師給你診脈。”
“可是……”
宛茗示以眼神警告,向恂鳴金收兵,“可是,我渴了。”
宛茗笑開,起身親自去端茶。明寧看了看向恂,又看看宛茗。洪欣和伍月視線的方向也基本上是如此。宛茗從嬤嬤手裡接了參茶,走近床邊的時候被明寧制止了。
正口渴難耐的向恂對明寧的舉止感到不解,宛茗見明寧端起茶盅聞了聞,同樣不明所以,“大師,這是參茶,難道她不適飲此茶?”
“茶沒問題,但是裡面多加的東西讓恂兒脈象紊亂,呈現中毒狀。”明寧用食指沾了參茶送到唇邊,確信無疑。
可在場的其他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宛茗接過明寧手裡的茶盅,完全看不出異樣,轉眼間就要去試。
明寧搶過茶杯,“公主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親身試藥就沒必要了。”
“那師傅您說,我中的是什麼毒,又為何一點都察覺不到。”向恂從驚訝中回神,沉著性子來問。茶是宛茗端來的,就算明寧向來萬無一失,向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