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再搜尋了石室一番;沒別的發現;眾人便往回路走去;一路順利的回到了四門石室。
這時候;阿蠻停住了腳步;望著上方門口;竄掇道:“喂;真的不去前面看看嗎?也許有很多寶物哩?”三女不由也有點好奇。
“不去。”謝靈運態度堅決;其實越望那門;他心裡亦越有期盼幻想;但這顯然要不得的;經過剛才的事兒;他大概猜到那門的意味:“這個也是對我們的一種考驗;是考理智、冷靜、決斷這些;你們想想當年徐福遙望秦地;像不像我們現在望著那門?”
“最後徐福怎麼做的;不回去就不回去;沒有被僥倖心理所迷惑。這門擺明了不能去;我們卻非要去;那豈不就是徐福非要回去中原覲見秦始皇麼;始皇會不會放過他?”
肯定不會……純兒三女都默默點頭;不再好奇了。
但阿蠻始終仍有幾分想盼;又讓幽杳幽渺派出女鬼去探探;反正陰鬼不能觸物的;觸發不了什麼陷阱;去瞧瞧有什麼嘛。
幽杳幽渺自然不肯;戲班二十女鬼;每個都是好姐妹;不做送死的事。
“行了行了。”謝靈運適時插話;免得又傷和氣;說道:“用不著讓她們犯險;忘了我們還有兩隻巫鬼?”他把阮圖、扶嘉的痴呆鬼魂從手鐲裡取出;問杳渺姐妹:“你們能控制他們走動吧?”
兩女點頭;沒有絲毫問題;就由幽杳拿起玉笛吹奏鬼曲;操縱起了阮圖來;在幽幽曲聲下;他渾渾噩噩的走入了上方石道——
阿蠻在石門外探頭探腦的張望;然而過不了一會;突然就聽到石道深處傳來阮圖的一陣慘厲無比的鬼叫聲:“啊;啊啊;啊……”
曲聲戛然而止;幽杳霍地退了幾步;緊緊顰著柳眉;沉聲道:“主上;那巫鬼魂飛魄散了;連我都受了一記侵噬;力量很強大;好像是整個古墓大陣所發。”幽渺感同身受;臉色同樣有點蒼白。
純兒連忙去攙扶她們;謝靈運瞥了瞥啞口無言的阿蠻;道:“看到了吧;那就是始皇的怒火。”
“那麼小氣易怒;活該他短命。”阿蠻打了個老虎哈欠;徑直往右邊石道走去。
很快;眾人來到了石道盡頭;依然是水淹石階;水位跟之前沒有分別;在鬼燈的照映下;看得清楚水面毫無漣漪波動;一潭死水。
四女眸光期待;謝靈運拿出了鮫珠;就讓稻草人接過去開路;它卻居然很害怕的樣子;不敢下水;他於脆親自拿著鮫珠走下石階;鞋底剛剛接觸到水面;突然間鮫珠的光芒大盛;藍光四散開去;形成了一個圓形大光圈——
藍光圈將他籠罩在裡面;所有的水都被退隔在外面;一點一滴不能進入光圈之中;有了個密封的水中空間。
他一邁步;前進的光圈就似是擠開前方的水;如影隨形、入水不濡。
“哈哈哈”他不禁開懷而笑;頗感好玩;忽然想起不知什麼時候聽說過的;西域傳入的景教的神話裡;有一個牟世法王把紅海的海水分開;是不是也是這樣子呢?
有光圈足有半丈寬大;四女紛紛走到他身邊;都並不擁擠;也沒有影響避水的效果。
稻草人先回了盆子;五人就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下石階;走了數十階後;又過了一條水中石道;便來到一個小石殿;未生異變;他們卻頓時嚇了一大跳
透過淡淡的水中鬼燈幽光;只見前面一丈開外直挺挺的漂淹著近百人;一眼過去如同交錯的海草;他們每個都十分浮腫;面板蒼白而腐爛;一身秦朝款式的黑色深衣;水鬼
他們驚訝的倒吸冷氣聲一起;那些水鬼驟然就睜開閉著的眼睛;露出一道道兇厲怨怒的綠光;一隻只都發出古怪的咕嚕嘶吼;如同魚蝦般靈活;猛然衝來——
“噁心”阿蠻連忙拿起一顆鮫牙揮劃了幾下;沒有效用;她沒有衝出去迎戰;可不想碰到外面的髒水……
這又是什麼考驗?它們是陰鬼還是屍怪?謝靈運正驚疑之際;就聽到幽渺快聲道:“主上;它們全是厲鬼靈光不高;好像跟剛才的石人一樣只懂殺人”
原來如此;難怪外面沒有屍臭味;只是陰寒之氣極重;他用聚寶盆一探;微鬆一口氣;幸好這些千年厲鬼道行不算高深;相當煉己中期左右;這個考驗應該跟石人同理;不過換成是性功。
“幽杳、幽渺;看你們的了。”他認真說道;治鬼可是她們擅場;相反阿蠻有力沒處使了;又拿出紅燈籠讓純兒挑著護魂。
“是;主上”兩女應了聲好;立刻施法起來。不但是三人;這樣在水中戰鬥;她們亦是第一次;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