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難以出言。
“坐不坐龍椅;我並不在乎;但我不會容許會稽王弄權;不會容許天下陷於戰亂我要中土是為太平盛世;任何人若要為禍;我必除之。”
謝靈運的目光堅定如磐石;泛映著劉牢之神色變幻的臉龐;“劉都督;你自己應該也是明白的;你的才能;讓你終究是一名虎將;一名戰將;你當不了君主你總歸會效力一方;何不繼續效力謝氏?我必不會對你有所猜疑;而劉敬宣;我也會重用。”
他的語氣;就好像劉牢之已經答應下來了;“鎮守北府需要劉都督;若然有什麼不識相的興兵作亂;也需要劉都督帶兵平亂;而萬壽兄建功立業的機會也是多多的;他日劉氏一門兩公;豈不美哉?”
一門兩公?劉牢之心頭一動;感覺自己早就被看透;他的志向確是僅僅於此
謝靈運沒有說話了;卻直接走向了上方的主位;大大咧咧地坐下;而劉牢之並沒有出言阻止;只是斂起雙目。
“我聽聞我叔源族叔和萬壽兄頗為交好;能得叔源族叔的敬重;萬壽兄定然是一表人才。可惜為會稽世子效力多年;還只是個參軍;劉都督;看來會稽王他們並不信任你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案上酒壺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笑道:“以會稽王的性情;如何才能取得他的信任?我頸上的人頭如何?劉都督若要;我送給你
“你……”劉牢之的目光閃爍如雷電;這小子已經讓他全然認不出來;相比兩年前;他要罰其禁足三月;謝靈運也領命而去……如今……
如今謝小子已經不像康樂公了;倒像個奸雄;謝小子必定知道他向康樂公有過承諾;才這麼有恃無恐……不過這小子;還真的信他的許諾。
一念至此;不知為何;劉牢之也笑了;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好膽;不怕我反悔了?”
“我信得過劉都督。”謝靈運自斟自飲;悠然自得的樣子。
“是麼;我連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劉牢之沙啞。
“不;劉都督你只是需要一個能讓你心悅誠服的主帥;虎將不屑於庸人統領;有什麼好責怪的呢?”謝靈運笑了笑;舉著酒杯敬了劉牢之一記;道:“但是你以後會發現;今時這個天下;沒有比我更值得效力的人了。”
“小子狂妄無邊。”劉牢之冷哼;他度來度去;沉思了多時;才終於決定的道:“你起兵勤王之事;我不會支援;也不會反對;就留在北府。你最多可帶走十萬兵馬;若然事成;到時候另行再講……如果你敢害萬壽半分;我不會再遵守對康樂公的承諾。”
他老臉上厲芒閃過;若說有什麼是可以肯定的;那麼這個就是
“那我就謝過劉都督的深明大義了。”謝靈運站了起身;往營帳外走去;當走出帳口之際;忽然回頭問道:“劉都督;你弱冠的時候;修為如何?”
那邊劉牢之一怔;眉頭扯動;“這有什麼關係?”
“我還差一點點;就到達陽神境了。”謝靈運一笑;抬著手指比劃;“還差一點點。”說罷;他大步而去。
劉牢之重重地喘氣;許久才平息下來;久定未動的老目才一眨;望著人去空空的帳口;喃喃的道:“這小子……不是被斬頭;就是當皇帝……”
夜色更黑了;深秋的寒風冰冷入骨;而火盆裡的柴薪燒得噼啪的響——
當謝靈運回到自己軍營的將軍營帳;何無忌、謝公信等眾將都在;見他回來;眾人紛紛站起;都一臉緊張;“將軍;怎麼樣?”、“劉都督怎麼說?”
“劉都督是通曉仁義的人。”謝靈運向眾人點點頭;成了
“哈哈”眾人不禁響起一片振奮的笑聲;康樂公逝去的悲傷依然瀰漫於空;但此時他們真的很高興;北府還是能團結一心這樣何愁大事不成?何無忌最為開懷:“舅舅果然沒讓人失望;有他加入;天下都可去了”
“劉都督不隨我們去;他留下鎮定北府……”謝靈運把情況說清楚了些;眾人的情緒稍落;不過十萬兵馬那也好;孫將軍會去吧?
事不宜遲;眾人連夜商議具體的事項;謝靈運又到了孫無終、何謙兩位老將軍的軍營;與他們密談了一番。
聽聞他的想法之後;兩位老將軍一開始也是震驚;原本還苦惱著謝氏子弟們被調回京後;如何保住謝氏在北府的影響力;直接起兵勤王?細思之下;最好的對策卻莫過於此他們都欣然同意;願當開路先鋒
次天天明;謝靈運並沒有立即行事;北府之中畢竟還有著朝廷的耳目;而這次起兵一定要是雷霆之勢;以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