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弓上幾乎射穿了這麼厚的磚牆。MyChinesegod,我首次感受到了弓箭的恐怖。我開啟門,走到外面走廊上檢視,看到了有一小塊牆皮很明顯突起了,只是還沒見到箭鏃。
唐菱出來看了看,又進去了。我也跟著走進門,抓住箭桿用力拔,紋絲不動。
“真是蠢材加笨蛋,還是個冒失鬼。玩弓箭一定要用箭靶,多危險啊,要是你再大力一點,剛好外面又有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走開,走開,你這麼死都拔不出來的。”
只見唐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變出一口平底煎鍋來,對著箭尾用力一輪,嘣,平底鍋把箭尾被砸進了牆裡面。
我突然覺得唐菱有點像紅太狼。
我走到門外,抓住箭桿把箭拔了出來,把箭遞給唐菱,說:“這個,我錯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射箭了。那個,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拜拜。”說完,我逃離。
後來,當我70歲的時候,回憶以前的這段日子,我發現我竟然做到了這個無意中說出的“誓言”,從那天以後,我的確再也沒有用弓射出過箭。
第十六章 恐怖老頭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起床已經十點半了,收拾妥當,快11點了。琳琳早不見影蹤,打電話問,原來在外婆房間和一堆女人打牌(後來才知道,這段時間打牌是這群閒人唯一的娛樂活動)。
吃過早餐(或者叫午餐也可以),閒的無聊,決定出門走走。先去外婆那裡看了看,十幾個女人開了兩桌麻將一桌牌,打的不亦樂乎,超暈。找大舅媽借了輛車,下樓。舅媽的車是個小夏利,真小,還是核動力的,果然有錢。早年和文堅表哥飆車的時候,一般都是用日系和韓系的車改裝的,說實話,我還真沒怎麼開過這種大牌子的車。出門開啟地圖,發現我們所在的地方在北郊,於是打算去南邊市區逛逛。小車雖然很小,不過非常平穩,而且動力十足,不愧為核動力車。順著曲曲扭扭的山路,用了不到十分鐘,到了江邊大橋,這十分鐘我竟然沒見到路上有一輛車、一個人。過了橋,來到惠山市區,靜,靜的可怕,所有的店鋪都是緊閉大門,所有的公司都是空無一人,街道上幾無行人,馬路上沒有任何公交車輛,偶爾有私家車馳過,都是開的飛快。
我開始加速,駕駛著小車以180公里的速度在市區裡狂飆,沒人理我(指警察),連電子警察都沒飛到車頂上警告我,彷彿全城的人都死光了。難道真的是死城?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受不了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受不了這種寂靜。這與昔日繁華都市的情景反差太大了,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以最快的速度飆上西環高速,再轉到邊境高速,一路向西飛馳。高速上沒有任何車輛,除了我。
不一會到了邊境站,邊境站的關卡樓已經拆的就剩下幾根露著鋼筋的柱子,有兩根柱子還勉強支撐著一個嚴重扭曲變形的牌子,河口邊境站幾個字還依稀可見。過了邊境才發現,右邊山坡上搭建了大量的白色鐵皮板房,漫山遍野的,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邊。我降低車速,緩緩的觀察著這片奇怪的建築。所有的房子都是四層樓的板房,樣式全部都一模一樣,每4X4棟樓組成一個小塊,每個小塊之間有很窄的街道,每5個小塊之間有一條縱向的大路垂直高速路,大路向北通到山頂,偶爾有幾條大路的山頂處有直升機起落。
突然我看到前方有一條大路上開出一個大巴車隊,開上了高速路。我加速跟了上去,發現每輛大巴上都坐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我開始加速,向前飛飆,一路上全部都是這種極其有規律的板房,千篇一律。在超過了四隊大巴車隊後,我發現這些板房居住的並非都是中國人(或者說東亞人),也有整車隊的黑人和整車隊的俄羅斯人。在飛馳了二十分鐘後,發現一個很大、很新的指示牌,用五種語言寫著同一行字:距太空飛船客運港還有21公里,旁邊畫著一個前方1公里右轉的圖示。
轉過彎,一路都是上山路,彎彎曲曲的,到處是懸崖,為安全起見,我不得不降低了車速。開車走了五分鐘,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左邊是上山,右邊是下山,沒有任何指示標誌,我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了。似乎剛才見到的幾個大巴車隊應該是往太空飛船客運港去的吧,不如我等一會,看看大巴車往哪個方向走。
停好車下來,外面冷颼颼的,我趕忙開啟內衣的調溫器。岔路口恰好在一個山坡上,周圍是一大片樹林,大約都是松樹,針葉松,山坡都很陡,樹也很密集。等了半天,除了林子裡的鳥叫,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甚至懷疑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