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傷是我了。她小心的看了地上,躲開地上的沙發墊子,以免再次撲跌。我將周圍散開的墊子踢向她的腳下,阻止她的前進,這次她乾脆不躲了,踩著墊子樸了過來,沒頭沒腦的對著我又是一陣亂棍。我手裡沒有了沙發墊子,我極力的用手掌託在棒子的落點,以期能夠抓住棒子搶過來。但是很失敗,棒子很滑,抓不住,唐菱又用力很大,棒子打在手掌上都有些疼痛,更別說有不少是打在我胳膊上、手上和身上。我受不了了,我可不想在世界末日之前被亂棍打死。我急速的後退,躲閃,閃到了右邊牆那扇關著的門前,轉動球形門把手,拉,不動,鎖了?推,門開了。我急閃進去,關好門,看到有插銷,插好,這才送了一口氣。門外傳來各種砰砰聲,聽得出來有的是棒子砸門聲,有的是皮鞋踢門聲,還有的是手拍門聲,以及門鎖擰動的聲音。
唐菱打不開門,暫時我安全了。房間裡有股幽幽的香味,很好聞。我環顧四周,看來這是唐菱的閨房,一切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床鋪整理的乾乾淨淨。靠窗有張書桌,桌上堆了不少書。床邊是衣櫃,靠門是一個格子裝飾櫃,每個格子都有條不紊的擺放著一些小玩意。門後掛了一把弓,很長,紅白相間的,沒有準星和託手,不是射擊運動比賽的那種弓。裝飾櫃靠窗那邊掛著一個箭筒,裡面插著幾隻箭。窗子旁邊有扇玻璃門,直通外面的陽臺,看來陽臺是和客廳相通的。我決定從陽臺回到客廳,總是躲在女孩子的閨房裡面也不太像話,再說唐菱未必就想不到從陽臺進房間,房間的門在裡面是要拉開的,如果她逼急了,要是把外面鎖死了,我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我開啟陽臺門,走到陽臺,透過玻璃看到唐菱提著棒子在走來走去,我慌忙又折了回來。看來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客廳,走出去還是會被暴揍。我回到唐菱的閨房,從門上取下弓,再從箭筒裡抽了一隻箭,然後再次回到陽臺。這張弓很輕,不比一把羽毛球拍重多少,恐怕那隻箭都比弓要重一些。弓身中間的部分很粗很圓,握上去感覺像橡膠材質,可能是為了防滑,兩端較細,觸手光滑,用手敲一敲,發出金屬的叮叮聲。弓角裝有滑輪,繞著弓弦,弓弦是尼龍包裹金屬絲製成,看起來相當結實。我試著拉弓,很緊,我幾乎用盡力氣才能拉滿,我懷疑唐菱是否能拉開這張弓。
我剛從陽臺跑到客廳,就差點和唐菱裝個滿懷,唐菱也想到了從陽臺進入房間,依照唐菱的性格,我一點不懷疑她會敲碎玻璃開啟陽臺門。我急忙張弓搭箭,箭頭對著唐菱。
唐菱感覺到了弓箭的威脅,拎著球棒一步步後退。我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逐步的退向大門。
我一邊退一邊解釋:“表妹,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沒吃午餐,看到餐廳的食物我還以為是專門給我準備的。我吃完才發現……”我實在說不出口發現口紅印。
“發現什麼?那你幹嘛喝我的牛奶?”
“不是,有牛奶當然喝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牛奶。”
“那你幹嘛動我的電話?”
“我那個,一時好奇而已,我也是學工程的嘛,我下次不敢了,行不?”
“那你現在又怎麼解釋?幹嘛跑進我的房間?”
“我敲門了,門沒鎖啊,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
“那你為什麼……,你幹嘛抱著我的內衣?你無恥,你下流,你流氓,你變態,你色魔……”
唐菱手中的球棒逐漸變大,超我飛了過來。我嚇了一條,急忙縮頭躲閃,球棒翻滾著擦著我的胳膊飛往我身後,蹦的一聲砸在門上。沒等我的解釋,牙籤盒飛了過來,接著是菸灰缸,天啊,這東西要是砸到我,我不死也得脫層皮。看來弓箭的震懾力已經失去了效果,我也根本不可能真的拿弓箭射表妹,如果當初拿個盾牌這時候我會好過很多,不過表妹房間似乎沒有盾牌。我已經推到了餐桌旁邊,再有幾步就可以奪門而出了,不過那是一個難點,門是關著的,並且要拉開才能出去,拉門的時候不保證會有什麼東西飛過來。
果然,唐菱走到了花架的旁邊,她抓起一束花用力的朝我砸了過來,花束輕飄飄的飛落在唐菱身前一米處,拿花砸人不是個好主意。我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花砸不到人,但是拿花瓶就不同了。我一陣發怵,從頭涼到腳,我已經退到了門口,左邊是牆,右邊是鞋櫃,能夠閃躲的地方只有不到兩平米,簡直就是活靶子。而唐菱雙手已經抓住了花瓶,正準備舉起來砸向我,蒼天啊,吾命休矣。
“啊!”一聲慘叫,跟著“嘩啦”。
唐菱從頭到腳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