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走?”眼鏡哥被刺激地一反往常。
“什麼?”他彷彿聽了一個滑稽的笑話,不可思議地望向眼鏡哥。
“沒……沒……”眼鏡哥瞬間打回原形。
“還不走?”他的耐心快用完了。
“陳……陳芳齡還沒走。”眼鏡哥結結巴巴。
“什麼?”他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地瞪著眼鏡哥。
“我……我想和她一起回家。”眼鏡哥吞吞吐吐。
“你丫再說一遍?”看他的樣子,好像要打人。
“我我我……我我我和她同住一個小區。”眼鏡哥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完整話。
“是不是真的?”他看著我。
我們學校住在這棟公寓的中國人應該不止我們三個。日常進出時,我還看見過其他亞洲面孔,有男有女,或獨自或成雙,大家同是中國人無疑。
“我們三個住一處。”我點點頭。
“你們三個?還有誰?”他挑眉道。
跟你有個半美分關係!
“還有劉萌萌。”眼鏡哥的聲音弱弱的。
“算你丫走運!”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走吧。”我呼叫身旁的眼鏡哥。
“慢著!”他伸手攔住了我們。
“幹……幹……幹嘛?”眼鏡哥哆哆嗦嗦。
“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他既然這麼這麼在意別人記不記得他的姓名,那我便盡力配合一下。
我快速的倒帶了一遍那天的影片影像,加倍地放大了每個人的臉部特寫。我努力地搜尋著腦海,誠懇地重複著畫面。我遺憾地發現,在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中,我只隱約記得王遠的名字和他的樣子。
“真忘了?”他灰心喪氣。
“抱歉。”對方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曉得對方,無論如何,這是一件失禮的事情。
“問我不就結了?你記住了,我的名字叫”
“張猛!”有女生大喊大叫,聲嘶力竭,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幹嘛呢!”牙套妹生生地站到了我和那人中間,一把搡開那人,一下子將他從我面前推出去老遠。”
“有病吧你!”那人被牙套妹撞了個猝不及防,踉踉蹌蹌。
“你才有病!”牙套妹立馬反擊,毫不客氣。
“你誰呀?”那人橫眉怒目。
“我是劉萌萌!”牙套妹自我介紹。
“我認識你嗎我?”那人莫名其妙。
“你不認識我認識你!”牙套妹理直氣壯。
“你誰呀你!”那人滿臉鬱悶。
“我是劉萌萌!”牙套妹大聲強調。
他顯然沒想到牙套妹把他的無視當成了疑問,並且再次認認真真做出回答。
“你朋友?”那人面部扭曲地問我。
“我……我們三個人住同一個小區。”眼鏡哥偷偷摸摸地伸出他的手,在他和我和牙套妹之間一個一個點了點。
“要你多嘴!”牙套妹對眼鏡哥的擅自搶答十分不滿。
“我怎麼多嘴了?”眼鏡哥反駁。
“人問你了?誰讓你回答?”牙套妹訓斥眼鏡哥。
“沒問我難道問你了?”眼鏡哥抗議。
“要你管!這兒沒你說話的地兒!”牙套妹氣洶洶。
“為什麼?”眼鏡哥不服。
“你都嚇尿了!”牙套妹興沖沖。
“你……”眼鏡哥的舊傷疤再次被撕開,他羞愧的面紅耳赤,繼而呼吸運氣,是可忍孰不可忍道,“嚇尿總比窩囊廢強!”
“你說誰窩囊廢?!”牙套妹大呼小叫。
“誰讓別人替自己背黑鍋,我說的就是誰。”眼鏡哥一臉鄙視。
“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牙套妹橫眉豎眼。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明白,不用說你也清楚。”眼鏡哥可是能夠將不吃早餐的危害倒背如流的生物,牙套妹可能尚未領教過眼鏡哥的厲害。
“你說不說?說不說?不說我可打你了!”牙套妹氣得要打眼鏡哥。
“打我算什麼本事?你怎麼不去打黃麗麗?”眼鏡哥冷嘲熱諷。
“黃麗麗?”我和牙套妹異口同聲。
“關她什麼事兒?”牙套妹一臉問號。
“如果不是黃麗麗蛇蠍心腸,我怎麼會受驚嚇?陳芳齡怎麼會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