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我不知道心底為何會湧出的這樣的念想,亦不知這樣的念想可否成真。根據歷史這是一種奢望,根據現實這是一種希冀。
無論結果如何,哪怕有一分可能,我也要努力追尋。即使,董鄂會出現;即使,他會不再愛我。
“好。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就是死,朕也不會放開你。”像是觸弄他的某根心絃,他突然加大力道,將我緊緊擁在懷裡。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無需天作比翼鳥,無需地為連理枝。
我要的,只是這一世,與你永不分離。
經過那一夜,我和福臨的感情越發的好了起來。
連孝莊都開始催著我早些生養個孩子,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說起孩子,如今我倒不是不想,只是害怕。歷史上,並未有前皇后生子的記載。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會止不住的擔心他。
陳嬪在兩日前生下一女嬰,這是福臨的長女。小格格生得粉雕玉琢胖乎乎的,十分可愛。同時我也鬆了一口氣,若是個小阿哥我便得抱到坤寧宮撫養,否則難報他們母子不遇害。但如今好了,母女平安,不需分離。
記得昨日,我原本打算再去看看小格格。可是卻被孝莊讓人請到了慈寧宮。她對我說的話無非又是陳嬪生產那晚的話,她說:“凝兒,你和皇兒感情正濃,還不趁著這個機會生個小阿哥?要知道,帝王的恩寵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有孩子,才是日後的保障。”她語重心長、淳淳教導著。
可是,卻聽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明日就是秀女正式的大殿遴選了,雖然我剔除佟妃的威脅,但是難保不出現其他的人。那些女子,用貌美如花來形容都是汙了她們姣好的容顏。如果福臨只是因為滄凝貌美而愛上她,那麼面對那些女子他會不會動情?
也許,我已經對他動情。
我開始在乎他是否去別的宮宿夜,我開始認真翻開月初上來的寵幸記錄。我深知,他再寵我,也無法廢除後宮,做到小說裡的六宮無妃、只此一後。
“怎麼了?朕瞧著你都站一下午了,這桃花,已經抽蕊,你再盯著,它都不敢開了。”福臨邊走著邊打趣著說道。
“凝兒自問沒有閉月羞花之貌,所以這花兒若是想開,臣妾可攔不住。”昨晚他是在惠嬪那過的夜,想到這,我的言語也有些撒氣的味道。
“凝兒自然沒有閉月羞花之貌,凝兒的容貌又豈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樣俗氣的詞語所能形容的了?”他唇角代銷,握起我的手。溫柔的繼續道:“過些日子,再暖和些,我們就可以出宮了,高興嗎?”
嗯,我點點頭。對於狩獵一事很是期待,不過心底亦有些恐懼。因為——
因為我不會騎馬。
滿蒙女子,皆通曉騎術。
身為正宮皇后,我必定要騎上駿馬跑一圈兒的。到時候,我可該怎麼辦才好呢?
“凝兒,怎麼又走神兒了?”福臨抬手觸控著我的面頰,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在想,我忘記如何騎馬了,到時候該怎麼打獵啊!”我苦著臉,蹂躪著他的袖口下的流蘇。金絲軟線若流水般在我掌心滑過,留有微癢的感覺。
“到時候和朕同騎即可,這有什麼可擔心的。”福臨抓住我不安分的手說道:“不過,到時凝兒若是這麼頑皮,朕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和你一起摔下馬去。”
“啊?”我驚愕的喊出了聲:“福臨,別嚇我,我對墜馬有心理陰影的。”
“哦!那就更要摔一下了,說不定凝兒會想起以前呢?”他不懷好意的笑著,而我的臉快擰成苦瓜了。
“福臨,到時候我保證不抓你衣服袖子了。”不過,我會扯你衣襟,呵呵,我竊笑著,當然後半句話我是沒有對他說出來。
“明日就是殿選了,你和賢妃準備的如何?”他話鋒一轉,聲音有些悶悶的。
“這是你選妃,明天我和姐姐只是做擺設。”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酸呼呼的。就像吃了梅子一樣,看到枝頭上粉色漸濃的桃花,我不禁俏皮一笑道:“福臨,你說明日你會不會桃花朵朵開?”我意有所指,笑岑岑的看著他。
“哦,那倒是時候我的凝兒會不會吃酸?”原本有些不快的他聽到我這麼問也嘴角咧笑著回道。
我想了想,眉頭一皺,佯裝發怒,道:“福臨,你竟然讓我吃酸!難道?你真會桃花朵朵?”
看到我的忍住笑意眼睛瞪大的樣子,他“撲哧”一下聲來,點著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