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別我和他的關係剛剛好轉,卻又因被他發現我不是滄凝而處死。以他對滄凝的深情,要是知道我是假的,還不得五馬分屍、凌遲處死啊……
“你慌什麼?”
我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我咧開嘴,對他傻笑了一聲來欲蓋彌彰。
“我只有一個啊,聽皇上的話好像我有很多個分身似的。”
“呵——”看著我努嘴的表情,他輕笑一聲,回憶著道:“六年前天真爛漫的草原小公主,橋橫跋扈的草原明珠,睿智聰慧對鰲拜反唇相譏的待嫁公主,言語無忌的花下宮女,夜半葬花流淚的清冷身影,坤寧宮對朕冷語相對多番挑釁的皇后,花園——”他抿了口茶盞裡的清茶,似乎猶疑著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我顫抖著張開嘴唇:“花園怎麼了……”
“花園裡被朕——”他想了想,改口道:“驚惶無措的弱女子。”
原來他是想說御花園側路上被他強吻的那次,說的挺隱晦。我當時那是驚慌無錯,簡直是驚嚇過度!不過真沒想到,自己在他眼裡這麼多面。
“還有嗎?”我吸了口氣,追問道。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順治的誓言
“還有嗎?”我吸了口氣,追問道。
“還有昨夜伏在床邊沉睡的,容顏恬淡,靜若處子的你。”
呃——
我的臉嗖的一下子紅了起來,我本來就是處子之身,什麼叫“若”啊。不過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是取自古語:“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還有,還有今日親下廚房的你。”順治越說越動情,那眼神溫柔的如同春天的一汪碧水。
“到底哪個才是你?”聲音飄飄蕩蕩,似乎帶有迴音一樣,在我腦中盤旋。
哪個才是我?呵,其實,哪個都不是我。可是,我要如何告訴你這一切?
我斂了斂思緒,大概理出個思路:他無非是對我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好奇。我總不能把女魂的囑託和孝莊的威脅對他說出來。如今,只好發揮身為現代人那種編故事的本領了。
“其實,其實,其實……”我一連說了三個其實,卻不知該不該把剛才編好故事說出去。
可是,這個開端已然引起了他的興趣:“其實什麼?凝兒,你不必有所顧忌,對我有話直言。”
聽到他將自我稱呼都由“朕”變成了“我”,我也不好在糊弄過去。
只得將剛才瞬間成型的故事娓娓道來:“其實,先前我不想入宮,入宮後我也一直不想和皇上接觸,總惹皇上都是故意的——”
他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似乎已經預料到這點一樣,饒有興趣的等待下文。
事到如今,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講了:“因為,因為在我墜馬醒來後曾碰到一天山隱者,他說我此生與帝王緣淺情薄,切忌對帝王動情。”
我儘量讓語氣柔和自然些,可是他的臉色仍是瞬間陰了下來,沉沉道:“妖言惑眾!朕是天子,你是皇后,怎能聽那妖人的諢話?”
“可是,他還說我日後定會幽居冷宮、魂居帝身,永世無法活過雙十華年。”按歷史走向看,幽居冷宮是必然的,至於魂魄之類的我是把那女魂的話給轉述了一遍。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不會這麼大反應吧,要是再傳到孝莊口中,我不是徹底玩完了。不為自己,也要為格朗著想啊。
我本能地揉揉發酸的太陽穴,忙碌一天,本來都已經成功了,可誰料竟然又發生砸東西事件。
“皇上!”我走過去,半蹲下身子搖晃他的輕輕晃動著他的手臂:“皇上,您別動怒。都怪凝兒不好,聽信了他的話,是凝兒的錯。”我的聲音很溫柔,又帶有一絲撒嬌討好的味道。
我以為我只是在很投入的演戲,可是看到他因緊張而憤怒,我的心也莫名的軟了起來。為什麼不敢嘗試一把?歷史又如何?我的穿越本身就已經改變了歷史,我又何須懼怕歷史?可是,若是輸了,後果不是我可以承擔得起的?落璃,你到底要不要和歷史賭一把?
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把我從思想鬥爭中解脫出來。順治突然扣住我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側身看著我,專注而緊張的說道:“凝兒,相信朕。那個妖人是騙人的!朕,以天子的名義起誓——”
“等等!”從他鄭重的程度上我可以隱約猜到他是要向我做什麼承諾,可是我還沒準備好面對他的承諾。無論他接下說的是什麼山盟海誓,我都不敢接受。
因為我知道歷史,哪怕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