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為何那個園子叫“海棠苑”,才明白對於他來說“海棠苑”是多麼貼切的名字。
此時的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只先回去再說。
還好,今天的事情,孝莊似乎並不知曉。
後來的幾天,我收斂了許多,很少去逛園子了,生怕再遇見什麼怪人。
一晃,在宮裡已經住了三、四天。孝莊終於肯放我回府了,我如同得了特赦令,歡喜不已。
可是,讓我料想不到的是——
順治竟然同意了立我為後。我回府的第二天,宮裡就傳了聖旨。
那是我第二次看到聖旨。
太監翹著老高老高的蘭花指,一臉諂媚。我疑惑,這太監與太監之間怎麼差別這麼大呢!那天在海棠苑遇見的,那個人還真不是很像太監。
我隨阿爸下跪接旨,只聽那太監用尖細的嗓音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科爾沁部卓禮克圖親王吳克善之女,賢良淑德……’”
羅哩羅嗦的一大堆詞,聽得我心裡發毛,那些詞有幾個是形容我的啊。不過,要是有哪個女人能做到那些,估計她也該成女神了。
我迷迷糊糊地隨眾人接旨謝恩。
然後,等待黑暗降臨吧!
由於婚期已定,我是不能夠隨意外出,或隨便見其他男人。整日悶在屋子裡,跟隨那些宮裡的引教嬤嬤學習宮內禮儀。估計沒等見到順治,我的小命就已閻王勾去半條了。
那些都是宮裡的老嬤嬤了,總是板著臉,就像《還珠格格》裡的容嬤嬤。天啊,我可不要做那樣的皇后!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回憶這些日子的生活,怎一個慘字了得?每天,練習躬身,練習下跪,練習走路,練習……比參加選秀都麻煩。再這麼下去,我都要瘋了。
“神啊,救救我吧!喬仞天啊,你在那裡啊!”我忍不住呼喊道。
“找我幹什麼?”如美玉一般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哎!自己都幻聽了。這麼下去,我非瘋不可。
我不禁努了努嘴。
輕掰手訴說,春秋葉凋落。攬月屢屢思,清風淡淡拙。百花繞心頭,溫柔*裸。夢裡羞往事,盤枝誰把握?
吮吸心裡流,夢裡夢外裹。人閒炊煙升,絲絲藍天闊。輕繞月下枝,相約黃昏酌。誰曉是幾何?依舊羞燈火?
憐惜愛撫摸,拾掇雨珠落。漫天求風雨,伊人正寂寞。荷花苦撐舟,蒲扇輕揣摩。誰懷盡歡羞?隨波悠悠泊。
相思隨欄愁,青絲纏柔偌。誰知誰盤旋,一世情愁多?
今生霓虹裡,恩怨情仇過。輕嘆無力尋,煙雨朦朧濁。
滴滴粒粒訴,青絲纏發幗。隨風哪漂波,融洽漫雨爍。心欲自留守,雨笑痴情郭。百態人生裡,掙扎容顏多!
夜色真好。
以後,只能獨守深宮望天明瞭。
“怎麼了?”關切,溫暖。
自己幻聽都這麼嚴重了,我揉了揉耳朵。
一張俊美無鑄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他的眼眸裡有淡淡的哀愁。
“完了,這回竟然都出現幻境了。看來,我是瘋了。”我無奈的自言自語。
他有些好笑地拍了拍我的臉,笑著道:“這麼晚,還沒睡!”
不對,他的手很溫暖,這不是幻覺!我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差一點跌到地上。
“是你?真的是你?”
我不禁伸手摸了摸他那俊美的臉。
“你,還好嗎?”他很深沉的擠出這麼一句話。
“好?你看我這樣子能好嗎?”我邊說邊用餘光瞟著他。
“不錯啊,還有一個月,你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他的語氣淡淡的,淡的恍若一縷青煙,被風吹散。
“你怎麼知道?”我的心咯噔一下,彷彿被人捏碎。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到處都貼滿詔書,想不知道都難,呵。呵,哪個女人不想做正宮皇后?”他似乎有些嘲弄。
“我不想,我不想!”我拼命地搖著頭。
“是嗎?”
“恩,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日出東南籬,日落而作息。
流水浮燈下,夜賞星月稀。
……
哪怕是暢遊山河,仗劍江湖也好啊。”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飄渺,似乎在想著什麼。
終於,我提起勇氣,有些遲疑的問:“你,你可以帶我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