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過片刻,他就覺得自己的反應荒謬。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剛剛竟胡亂和初日說了一通,還期待他說喜歡自己?
這種情形不是他一直預防發生的嗎,所以先前才故意表現得疏離,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想,他忽然有些清醒了,站起身來打算離去。
可就在這時,睡夢中的郭愛卻抓抓頭,動作大了些,竟把髮帶給扯鬆了。
見狀,他想幫她繫好,手一碰,髮帶卻順勢解開,那頭如瀑青絲就這麼散在他的大掌上,觸手滑順細膩,還隱隱透出一股馨香,那不是香料的氣味,而是淡淡的髮香。
他緩緩動了動手指,沒抽走手,反而將手指揉進她如緞的青絲裡,又輕撫上她的頭,忘情地一撫再撫,大掌甚至貪婪地順著她的玉頸往下,探入衣襟之內……
猛地,郭愛又有動作,一手揮開他,嚷道:“色狼,別亂摸,我們女人不是好欺負的,當心我告你不要臉的色胚”
“女人?”
這傢伙真是醉得不輕。朱瞻基輕笑,但隨後黑瞳卻轉為幽深,眼光變得銳利,斂了面上的溫柔,直直注視著眼前的小醉鬼。
“初日?”他試探地輕問,眼光卻盯著那隨著緩緩呼吸的胸前。
見其沒有反應,他緩緩扶起郭愛的身子,手探了出去,卻猶稼了許久才摸上去。
一片平坦,是他多心了?
他抿緊唇,板著臉不相信,這回索性揭開她層層衣襟,直到看見那裡胸的白布條,眼裡頓時迸出憤怒的火光。
“可笑,太可笑了”他低咒一聲,又將衣襟拉得更開一些,都到了這一步,他非得親眼證實了才肯罷休。
他獨自糾結了多少日夜,莫非真相卻是初日實為女人,將他耍得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