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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後的那些飛行器和小型軍艦緊追不放，他們從岸邊逃走之後，沒多久兩臺機甲就散開了。
待甩開跟著的尾巴之後，程丞將小粉變換成飛行車形態，繼續駕駛著小粉朝北而去。
“小疤一個人也不知道有不有問題？”顏一千這會兒已經完全從資訊素的影響中恢復過來了。
程丞側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的顏一千一眼，淺淺的輕笑一下，聲音有些虛弱地說：“倒是挺擔心別的alpha。也不知道，要是我單獨一個人，你會不會擔心？”
“那不一樣。沒多少人能傷到你。”顏一千說完話頓住，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程丞有些異樣，“你怎麼了？”
“沒事。”程丞遙遙頭，“有些沒勁兒罷了。”
顏一千皺眉看向他：“你過來休息一下。我來給小粉設定好路線就行了。”
“好。”程丞也沒有硬撐，答應下來。
剛剛的精神攻擊因為範圍太寬廣了，極其耗費精力。因為怕軍艦內的人也會發動攻擊，所以他將精神攻擊的範圍擴大到了離他們最遠的小型軍艦位置。他也是第一次這麼使用精神力。通常頂級alpha也只會對近距離範圍內使用精神攻擊，那樣對自身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加之後來又強撐著帶腿軟的顏一千上機甲一路緊迫逃離，這會兒身體產生的強烈疲倦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有這樣的軍艦。也不知道是怎麼追上我們的。”顏一千幫程丞將靠背調平，讓他舒服地躺下後，隨口說道。
程丞緩了緩輕聲說道：“他們知道我們是從岸邊離開的。所以動用了這艘水陸兩棲的小型軍艦追蹤。這種軍艦上有可以根據水流波動計算我們逃離方向的裝置。最重要的是，那臺軍艦，應該是曾經的地表東聯盟的。”
“什麼？你是說海濘灣城的事情跟以前的政府軍有關係？”
“沒錯。”程丞有些乏力，“告訴秦宇飛就行了。他會處理。”
“好。”顏一千應下，準備馬上跟秦宇飛彙報，“你別說話了，休息一下。到了礫川城我叫醒你。”
顏一千又從儲物箱裡拿了兩袋營養液遞給他。
程丞看了一眼，沒胃口，搖了搖頭，直接閉上眼。
顏一千自己咬開一袋，一邊吸著，一邊點開腕帶跟秦宇飛詳細說明了整個事情經過。
小粉經過湯吉吉的改良，效能已經拉滿。在他們到達礫川城的時候，跟小疤聯絡上，他和黑耀還有還長一段路程才能趕到。
於是顏一千直接進城找了個臨時落腳的地方，一棟對外租賃的兩層小樓，位於礫川城的邊上，周圍沒什麼高樓，大多是低矮建築，門前門後還都有一個小院子，停機甲也比較方便。
只是讓顏一千頭疼的是，眼前的男人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偶爾醒一會兒也吃不下東西，沒多久又繼續睡過去。
將人扶到房間裡躺下之後，顏一千趕緊關上門出去跟肖雪瑩聯絡。
“雪瑩，你說他這是怎麼回事？”不難聽出聲音中擔心的情緒。
肖雪瑩那邊也有些驚訝，確認道：“你說他對好幾百米以外的範圍發起了精神攻擊？”
“嗯。當時情況緊急，我們在機甲外，就差那麼點時間進到機甲，沒有別的辦法。那臺軍艦出水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當時也沒想到對方還能從水下追過來，不然我們也不會大意地離開機甲。”顏一千有些自責。她應該早點連線黑耀，確認裡面的人是不是秦宇飛的，如果知道是程丞，說不定她也就不會下機甲了。大概也不會發生後面的緊迫情況。
“還是第一次聽說精神攻擊可以達到這麼大的範圍。這樣也能理解他現在怎麼會像你說的那副死樣子了。畢竟即使是最頂級的alpha，也逃不開他終究是個人這一點。不是那些可以無限消耗再蓄能的機器。”肖雪瑩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趕緊說道，“千兒，你趕緊看看他隨身帶專用抑制劑沒？我擔心這種身體消耗，很有可能會觸發alpha的易感期提前。你一個人在他身邊不安全。”
“好，我馬上去看。”顏一千掛掉通話，心裡想的卻是，即使易感期程丞應該也不會傷害她。
他們在黑市遇到那次不就是嗎？她也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有alpha在易感期也能有那樣的剋制力。
顏一千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裡。
程丞已經再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