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長,我的本名叫翟野風,你以後叫我野風就行了。”為了給餘百福面子,野風不再擁著悅晨,調皮地對她眨眨眼,跟在餘百福身後。
“哼!連名字都騙人,你這小子該不會連外表都騙人吧?”餘百福不滿地重重哼了聲。
“呃……”野風尷尬地笑了笑。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真被我說中了?!”餘百福驀地停下腳步,瞪他。
“原先我是想以真面目來見族長,可是怕你會認不出我,所以才又以阿光的模樣前來,我馬上就恢復真面目。”他火速地拉下人皮面具,嘻皮笑臉地解釋。
餘百福不悅地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他就知道這小子信不得!
“族長,不知你要將四神鏡拿去哪裡?”野風無視餘百福的不悅,亦步亦趨緊緊跟隨。
“你知道這麼多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再偷一回?”問得這麼清楚,其中必定有鬼!
“當然不是,我是怕你會累,所以想幫你拿。”他有那麼壞嗎?野風狐疑地摸摸自認端正的相貌。
“不必了,這一回我肯定要把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以免宵小覷覦。”餘百福粗聲拒絕。
“族長,你曉得我的本業是樑上君子,關於尋找最安全的地方,防範宵小覷覦這點,問我就對了,我保證絕對幫你找到固若金湯的藏放之處。”他拍胸膛保證。
“問你?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最要防的人就是你!”餘百福大吼。
在地上啄食,誤以為已恢復平靜的母雞與小雞們,因餘百福這聲大吼,又嚇得四處竄逃,咯咯直叫。
野風無視餘百福高漲的怒火,繼續夾纏不休。
“岳父,都說我已經金盆洗手,你就不必再防我了。”他努力地纏、纏、纏,不忘回頭對不遠處那個教他深愛的小女人眨眨眼。
“誰是你岳父?離我遠一點!”餘百福又是一吼,喉嚨都要啞了。
悅晨逸出一長串銀鈴似的笑聲,看著前頭那兩個深愛的男人,再牽起另一個深愛的小男人的手,低頭道:“悅桐,咱們要回家嘍!”
“回家嘍!”悅桐開心地大聲呼喝。
離家兩年多,姐弟倆手牽著手,相視一笑,腳步輕快,走入村內那條回家的路。
“好!大夥兒都回家準備,今晚要大肆慶祝一番。”
餘氏族人們紛紛踩著愉悅的步伐,回家準備拿手好菜與好酒。
四神鏡迴歸本位。
慶典即將熱熱鬧鬧展開。
尾聲
火紅的金陽高高懸掛於天際,散發熱力。
牲畜不是躲到樹蔭下納涼,便是一頭栽進池塘裡,泡水解熱。
正午的餘家村寂靜無聲,大夥兒都待在家裡躲避酷熱的驕陽。
可在村中一個僻靜的小角落,有一大一小的身軀正趴俯在黃沙地上,一下接一下,努力蠕動。
“爹,你看我這樣子做得對嗎?”小小的屁股高高翹起,身軀往前推了一點,又壓下,再翹起,又前進。
“真不愧是我翟野風的掌上明珠兼嫡傳弟子,做得好極了。”大屁股高高翹起,疼愛地朝愛女咧嘴一笑。
他額際與鼻尖的汗水弄得翟香香發癢,可是她強忍住,讓雙手牢牢緊貼身側,不敢抬起拭汗。
蜜色的小臉滿布疑惑,她好奇提問:“我這樣子真的很像一條蛇嗎?”
“當然像,爹告訴你,要扮什麼像什麼的訣竅在於不管旁人說什麼,你都不可動搖,非常堅定地認為自己像到不能再像,如此方能不露破綻,說服得了其他人。”野風說得頭頭是道,對五歲大的女兒傳授一身技能。
“可是我們這麼大一隻……”香香深深認為爹是在誆騙她。
野風指著心口。“大小不是問題,問題在於說服你自己。”
“這麼個大熱天,你們父女倆又在瞎忙什麼?”悅晨端著兩碗酸梅湯出現,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兩隻。
打從五年多前,野風和她一塊兒回到餘家村後,村裡不再寧靜祥和,而是天天熱鬧不已。
他不僅整天和她爹夾纏不休,硬是要她爹同意他們倆成親,還跑去跟族裡的女人說,娶不到她,他的心會像花一樣枯萎凋謝,跟族裡的男人說,娶不到她,他將孤老終身、遺憾終身,跟族裡的小孩說,娶不到她,他會天天淚流滿面,食不下咽。
族中的男女老幼被他的話感動,每見到她爹一回,就問她爹何時才同意讓他們成親,她爹被他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