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便集中在他身上。
少年似是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了,大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就是讓個座位嗎?讓了就好唄,也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
黑衣男子啐了口唾沫,恨聲道:“有你們這麼讓別人讓座的麼?蠻橫的直接要掀桌子,我看搶座還差不多,你媽沒教你禮貌啊?”
“我媽教沒教我關你什麼事?”錦衣少年眯眼道,語氣中卻充滿了寒意:“再說,我媽可不是你這等賤民可以隨便說的。”“雲鴻,你平時不是很牛麼?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打啊!”一道十分驕橫的女聲響起,只見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名臉色諂媚的中年人帶著一群守衛從酒樓裡走出,剛剛那話正是那紅衣女子所言,而這紅衣女子,正是寒冷月在秦氏武器鋪內遇見的那名女子,卻一點也不像一個女子,囂張得似個紈絝似的。
“額,雷小姐,你與雲公子在這兒打架,可是會給小店造成困擾的。”那諂媚中年人面色略顯苦澀地道。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指著雲鴻道:“張掌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放心吧,一切的損失,他來賠。”
“是,是!”聞言,張掌櫃也是面露喜色,唯唯喏喏地退到一旁。
“喂,輕念,不帶這樣的吧?怎麼次次都是我掏錢?”雲鴻回頭,攤手道。
“怎麼?你堂堂一個皇子連這點錢都付不出來?再說,廢話那麼多幹嘛?”雷輕念抬手指著那黑衣男子:“快給我打啊!這個天殺的竟然敢罵我醜八怪,雲鴻,你要再不上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是,額,是!”雲鴻撓了撓腦袋,轉頭有些憐憫地看著黑衣男子道:“兄弟,你惹了我,我踹了這一腳也就算了,但你惹了輕念………”說著,眼中利芒閃過:“那可就只能自認倒黴了!”說著,雲鴻右手上流轉著些金色玄氣,狠狠打在黑衣男子腹部上,黑衣男子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轟的倒飛而出兩米遠左右。
看到雲鴻繼續向黑衣男子走去,寒冷月閉上了雙眼,他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甦醒過來了,一種嗜血,一種憤怒與一種迫切。
當年,寒冷月剛入江湖時,十分缺乏經驗,被一個小家族請為供奉,後來隨意便顯露出他擁有神劍一事,引得那家族族長貪婪,後來竟在飯中下毒,迷暈了寒冷月,卻依舊得不到落雪、流火兩劍,最後寒冷月在受盡各種酷刑之後機緣巧合之下逃了出來,將這家族屠殺至雞犬不留,自此之後,寒冷月養成了兩個習慣:一是少說話,二是每遇作惡之事時必拔劍相助,後來才有了冷月至尊行俠仗義之名。
曾經,江湖中流傳有這麼一段話:
“啊?什麼!你要幹壞事?沒問題!”
“燒殺搶掠,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啥的都可以,我不反對!”
“只要不被冷月至尊知道就好!”
“啊!什麼,冷月至尊知道了?!…………大爺,您是親大爺,冷月至尊打上您家時可千萬別說您認識我!我,我還沒活夠呢。嗚…嗚……嗚……。。”
以于于寒冷月聽到這段話流傳時,哭笑不得了好幾天。
此刻,寒冷月找回了那種奇特的感覺。
那是屬於冷月至尊的——俠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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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血債血償
曾幾何時,寒冷月行俠走江湖,結下無數仇,留下無數恩,但這些事,皆被他拋之腦後,置之不理,最後泯滅於記憶之中。
但,他的遺忘,不代表別人的深刻。
…………。
微風在湖上拂起一道道漣漪,帶有些許憂傷的氣息。
冷月至尊絕命之地,冷月湖!
此時,湖邊沒有一個參觀者,因為,都被某人趕了出去。
一道落寞的身影,靜靜地,毫無動作站在冷月湖湖水上,唯有腳下時不時的一道道波紋才能顯示他心中那激動的情緒。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黑衣男子,此時此刻,他面無表情,右手捧起一手湖水,沒有一滴落下。
良久,他開口了,像是對著手中的湖水,又像是自言自語:“寒冷月,你就這麼死了?”
又是一片靜寂,清澈的湖水如一面明鏡,映照著他那已有些麻木的臉,他低頭看著,看到卻是那個兩劍笑蒼天,無悔走江湖的身影。
黑衣男子終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身體不停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