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撂到溫泉裡,連嗆了好幾口水,終於也清醒過來。
“七夜,你趁機灌我水!”醒來後的百里絃歌,第一句話就是對著七夜咆哮,她不明不白得吞了好幾口泉水,不用說都知道是誰幹得。
七夜才來不及回答她的話,他連忙找到玄卦寶衣,重新穿戴整齊了,速度之快甚至比他反應時間還短。
百里絃歌總算也從迷糊的狀態恢復過來,她猛地想到昨天的情形,再看看整齊堆疊在岸上的衣服——
“七夜,你找死,你給我站住!”百里絃歌怒斥一聲,她的手剛剛抬起,忽然一道化作水刀的靈泉,從細膩白淨的手臂下方激射而出。
幸虧七夜反應快,直接往旁邊一個閃身,不然真要被這水刀劈成兩半。
“這是……錦繡刀訣?”百里絃歌錯愕,她也只是嘴上怒斥,心裡面多少有些岔怒,還不至於想取七夜性命。
只是剛才一抬手,體內一道真氣運轉,靈泉就直接化作水刀劈向七夜,過程之快連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你……你沒事吧。”百里絃歌趁著場面暫時混亂,從一旁找來巾襖將自己裹住。她的衣服可不是玄卦寶衣,一個晚上的時間遠不足以晾乾。
七夜有些吃痛得揉了揉頭,剛才雖然躲過那一記刀氣,但倉促之間還是磕著了頭。
真是怪物,居然這麼快就掌握了真氣執行和用法,還是說錦繡刀訣還有許多奧妙,自己不曾知曉?
搖了搖頭,七夜示意自己並沒大礙,經過百里絃歌這麼一鬧,兩人一開始的尷尬場面也隨之解除,七夜負責替百里絃歌將衣服烘乾,順便講解一些基本的控制真氣的方法。
而百里絃歌,只要負責聽就行了。
“這麼說,我已經是法訣一重的修士了?這麼簡單?”百里絃歌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頗為不可思議。
如果這還算簡單的話,那世界上真沒什麼難事了。
七夜很敬佩百里絃歌,他知道昨天兩個人同時承受著類似的痛苦,沒想到她那麼快就給忘了。
或許是吃的苦多了,所以對於苦痛的記憶,要比別的人稍微短些,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現在,你的修為一定能夠碾壓畫甲村村長,如果真打起來你可是主力,要好好思考我剛才說的那些,包括真氣的用法,我相信你的悟性。”
七夜看百里絃歌不以為意,忍不住用百里村的大事來提醒她,一聽到畫甲村攻來,百里絃歌果然收斂了許多,重新認真開始回味剛才七夜講解的那些東西。
時間總是很短暫,距離北辰武離開百里村,已經過去了兩天,百里村的村民也提心吊膽了兩天。
而今天,當他們看到遠邊分割藍天與山脈的地平線上,一道新升起的朝陽時,他們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夕陽——畫甲村攻來了!
粗略看去,至少一百來號人,為首的正是畫甲村村長莫平!
不知為何,當看到畫甲村真的攻過來了,那些提心吊膽的百里村人,反而心中安定了一下。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本來提心吊膽的事情,卻因為真的發生了,反而不覺得那麼忐忑了。
“快喊上村裡的百姓,女人和孩子老人躲起來,男人們跟著去拿武器,我們要守住百里村,為了大家共同的家園!”
經過昨日七夜的動員,不能說是從容不迫,但至少百里村的村民在迎敵上,沒出現什麼大的紕漏。
莫平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坐騎上,看著開始佈置防守的百里村,就像一隻老鷹在看倉皇打洞準備鑽入地下的老鼠。
他是畫甲村的村長,只有他有坐騎,他的坐騎是一頭狼,嗜血成性的餓狼。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兩天沒有給這頭狼餵食了,為的就是今天,對百里村的屠戮。
不要問他為什麼餓狼不反抗,在實力面前一切的尊嚴孤傲,那都是胡說八道的故事。
“北辰武,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什麼戰鬥力的百里村?我看他們似乎,對於我們畫甲村的威名不是非常懼怕啊。”莫平掃了一眼遠處,和身旁站著的北辰武說。
北辰武似乎很怕莫平,或者說是他座下那頭餓得紅了眼睛的狼,他的語氣帶著顫音。
“可能……可能是那個臭道士,給了他們點信心吧。不過我相信,那臭道士絕對不是您的對手!”
“很顯然,人怎麼可能與仙鬥。我和你們的差距,就是天地之別。”
莫平完全沒有去忽視北辰武這個完全可能只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