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的腳步一停,整個人半伏在紅毯之上。
“怎麼了。”血主那道血紅的身影沒有動,說出來的話也沒有絲毫情緒,似乎對葉七這樣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
葉七半伏著身子將頭埋低,努力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道。“稟血主,剛才屬下曾與同為血衛的血劍風死鬥,體內由有傷未除。萬望血主恕罪!”
葉七雖然不知道血主口中說的,“血衛受賞”的大致距離,但他腦子轉得夠快,也想到了另外的破解之法。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葉七就考慮過已經被血主發現,他和血劍風打鬥的事情。這也是他另外一半沒有放下的擔心。
現在在情勢的逼迫下,葉七急智想到這招,卻可以起到關鍵的作用。
血主知道葉七殺了血劍風,但如果由他本人問出來的話,葉七就陷入下風困境。
而現在葉七抓住一個機會,既可以藉口不前,又可以搶先開口將事情稟明。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了故意想要隱瞞血主的意思。
“哦?你為什麼要殺它?”血主前方依舊迷濛的血紅身影中,傳來的語氣似乎帶上一絲上揚,令葉七的心跟著顫了顫。
“稟血主,血劍風想要搶奪屬於我的戰利品,就要做好死的覺悟。畢竟,我垂涎它的一品血蓮,也有些時日了!”
葉七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和暴虐,好在之前他也確實撿起了屬於血劍風的一品血蓮寶物,倒應了自己此刻的說法。
血衛都是貪婪嗜血暴虐的,葉七此刻的不加掩飾反而更加逼真。
“嗯,那你為什麼要將那裡的戰鬥痕跡清掃掉,是想要掩飾什麼!”遠處的血影一陣波動,彷彿只要葉七一說錯,他就會衝上來將其撕碎。
不用懷疑,那坐在殿中的血色身影,一定是高過葉七的修為,甚至有可能達到登仙境,真正健全完整的登仙境強者!不是像極冰域那恐怖冰爪一般,是殘缺的。
“是,屬下確實想要掩飾!”葉七的頭低得更低,不是他想要將頭低下,而是他感覺到整個身體上方,都有一股變得濃郁的血氣威壓,壓在自己的身上。
“我是想要掩飾住血劍風被殺,和一品血蓮被我奪走的訊息。”葉七努力地抵著威壓,體內的寒潮真氣覺察到危險,也都徑自運轉起來,他的頭抬上了幾分。
“哦?”血主的聲音又重歸淡漠,他的那道血紅身影不再顫動,又似乎從來沒有顫動過。
“因為我不想讓其他血衛知道,一品血蓮在我手上的訊息。一來可以防止那些血脈之力高過我的血衛來強行搶奪,二來也能迷惑那些原本跟我實力差不多的血衛。”
葉七口中說得急促,彷彿生怕血主誤會懲戒一般,但其實他的心中早就一片明晰,思路清晰通暢。
血羅剎的本性,在葉七口中描繪得栩栩如生,讓人聽後真的以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血羅剎。
說完這一長串的話,葉七背後冒出的冷汗不知何時已經消去,他的頭也徹底抬起。“只有不斷的爭鬥殘殺,才能夠讓我們血衛的整體實力不斷上漲!還望血主恕罪!”
葉七說完最後一句,又將頭重新低下。但他相信,這一句話已經成功說到血主的心坎裡,而他那半份擔心的危險,也隨著這連消帶打的話語,煙消雲散。
隨著葉七的話說完,是一段長長的沉默,殿中的空氣被凝滯,呼吸也跟著拉長。
“你很不錯。”終於,血主的聲音打破了平靜,也打破了葉七心中最後的一絲不安。
 ;。。。 ; ; 無論血劍風手中的血劍如何變幻,它始終突破不了葉七的防禦,殘星斷劍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把血劍風的劍勢來路看得通透。
不是殘星有眼,而是葉七有。他不僅有雙眼,還有心眼。
就算是許久沒有和人單純地較量劍技,葉七對於劍的信心也是極強,血劍風那一手呼呼生風的劍法,在他眼中簡直破綻百出。
為了徹底擊潰血劍風,葉七的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處。他是見獵心喜,難得碰上一個同樣用劍的對手,只可惜這個對手實在不怎麼樣。
“太軟,這一劍直劈在你手上使出來,簡直跟沒有力道一樣,我只需要輕敲劍身就能盪開,你還怎麼攻擊得到我!”
葉七嘴上說著不冷不熱的話,手中真就照著血劍風的血劍劍身一敲,血劍立拿不穩,開始徑自向一側偏去。
血劍風牙齒咬得幾欲碎裂,悶聲不吭地收劍再攻,這一次他沒有再選擇正面直擊,而是從旁伺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