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羅剎一族,不但應該有羅剎的兇狠和決厲,還應該有足夠的智慧和謀略。只恨這些愚蠢的不純者,只繼承了血羅剎的那份心性,卻沒有繼承它的頭腦。不過,你很不錯。”
“雖然你是不純者,倒有幾分智慧,在我管轄血屠河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不過,你這樣的不純者,本來是入不了我的眼的,但有些事情不能總讓我親力親為,這才有了你的機會,你可知道?”
血主先是甜棗,後是大棒,也是深諳此道。看來他說的純種血羅剎,是那般智慧和嗜血貪婪並存,並非自言誇大。
“屬下明白,感謝血主厚愛,屬下一定鞠躬盡瘁!”該認慫的時候,葉七也不會梗著脖子倔強,偽善不止是偽善,還有偽裝。
“嗯。之前你曾問過我,為什麼要捉這些人類修士,我今天便告訴你,也好交代之後的事情……”
 ;。。。 ; ; “原來,這裡就是掌秤人規則裡面的陰魍域,那些類人的生物,是羅剎一族的血羅剎。還有那個登仙境的血主……”
韓仙梓聽完葉七的講述,才將心中的疑團解去不少。不過她同樣不知道,為什麼葉七的寒潮真氣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有他無法使用法訣招式的困境。
“沒有辦法,我不知道。”韓仙梓語氣中有些自責,沒有能夠幫助到葉七,她這樣清冷恬靜的人心中也有了波動。
葉七倒是無所謂,他本來就不對能輕易解決自身的問題有什麼指望。“沒事沒事,我的事還算小。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其他修士同伴,還有救出被血主抓住的那些人。”
葉七這樣說,韓仙梓也陷入沉思,片刻後她抬起頭,又開口詢問道。“剛才那兩個人,你認識?”
韓仙梓想到,之所以會誤會葉七,就是因為他出現的時候帶著一張血色面具,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第一時間裡她也不會做出那般舉動。
如果葉七不是為了防止韓仙梓認出來,這陰魍域的血衛自然是不認識葉七,那麼只能說明,剩下在場的那兩個人類修士認識他。故而韓仙梓才有此一問。
葉七沒有否認地點點頭,他確實是因為早在血舟之上就發現了場面中央的情況,為防身份暴露才不得已找來面具遮掩。
“那兩個人,是我和木頭之前在墓村牧家遇到的,沒想到他們也來了這裡。”沒錯,葉七看到的,想要解決韓仙梓的那兩個人類修士,正是蘇玄和牧老。
葉七起初看到他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要是這出海爭渡赴蓬萊,為的是正道大事,那為什麼他們這樣行跡可疑、正魔難辨的修士,也能夠參與進來。
還是說,蘇玄和牧老用了什麼手段,逃過了掌秤人的法眼?
“墓村牧家?正道九門十六家之一的牧家?”韓仙梓身為韓家人,自然對於這些家系之間知之甚詳,她只是不知道現在的牧家已經是名存實亡。
是了,牧老應該是牧家人,他也姓牧,這一點上看來倒沒有騙人。如此一來,才有可能解釋為什麼他們能夠參加這場比賽。
但是那個蘇玄……葉七想了想,搖搖頭道:“那兩個人身份可疑,我和木頭分析他們極有可能是魔門中人,不過當時我們兩個修為不高,並未點破。”
“難怪,看他們的行事作風,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確實有幾分魔性。”韓仙梓點點頭,又接著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葉七現在腦中同樣很是頭疼,本來要想營救同伴的方法,和如何混在血衛中不被發現,就已經是很頭疼的事情了,現在又多出來兩個可能是魔門奸細的正派,參加這比賽不知有何圖謀。
看到葉七愁眉不展的樣子,韓仙梓和他也算相識久了,知道他的脾氣,忍不住勸道。“你又何苦將這些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正道之上還有正道。”
韓仙梓的意思,是葉七隻是一個正道修士,而非全部的正道修士,遇上這樣的事情,並不一定要他全力負責。不得不說,她的觀點也有幾分道理,如果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亂髮正義春,區區一個法訣五重的修士還不夠看。
“唉,總是被我遇見,遇見了總不能放任了之。”葉七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好想著去完成比賽,其他的什麼陰謀詭計都不去想它,不過事與願違,他的性格也不是那樣。
君子風在葉七幼年時的教導,在葉七正魔的天平上起到很重的一環:為劍剛,為人正,唯有剛正者,破世間邪魔。
君子風的教誨,年幼的葉七時常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