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公不怎麼作美,竟然有點小雨簌簌落下,勞斯萊斯來到機場後,司機很有眼力見的取出車門裡的雨傘,撐過李垂文頭頂。
李垂文靜候了對方片刻,隨後看見了來人。
趙輝登場就很惹人注目,腥紅色的僧袍,袒露著右臂,只留發茬的大光頭,戴一副斯文的深色眼鏡,手腕上分別是菩提子串和百達翡麗,一看就是混跡京師特別滋潤的高人!
“趙大師?”
李垂文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正確,對方目光掃過帶傘的司機、雨中的勞斯萊斯,便衝李垂文雙手合十,微微一笑:“您叫我老趙就好!”
高人就是高人,不拘泥於凡俗禮節,李垂文請對方上車:“趙先生這邊請!”
兩人上車,舒適的大勞後排隔音靜謐,外邊的雨聲一下子斷開了,車內鐘錶跳動的聲音都細微可聞。
趙輝面相四五十歲,略微滄桑,但卻有股精神抖擻,他問李垂文:“李少千里迢迢邀我過來,誠意和風度我已經感受到了,想必是有非常迫切的事情,我在佛理方面也略知一二,願意為您分憂解難。”
“不是,我不信這個。”李垂文搖頭,“我是群眾。”
趙輝面顯疑惑。
李垂文笑著:“我殺豬宰羊吃牛肉,吃喝p賭樣樣俱全,趙先生你誤會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向仁波切寬慰心靈的,我沒有這方面的負擔。”
趙輝更疑惑了,按照他混跡京師的作風,有錢貴婦不都是奔著找仁波切慰藉空虛心靈來,有錢大哥不都是為了供奉上師求個萬事心安來的嗎?
現在這位一見面就反常推翻了這些,讓他一時半會有些搞不清狀況。
李垂文解釋道:“其實我是欣賞於你混跡這麼多行業,都能夠順風順水吃喝滋潤,你的見識面和人脈一定很廣,你的頭腦肯定很靈活,我青睞的是你的知識,你的能力和做人的智慧!”
“你也看到我比較年輕,我雖然是個賺錢的天才,但白手發家還有諸多不足,我希望能夠有這麼一個知曉天文地理的導師,一個人脈廣博的管家,來幫助我更好的工作生活!”
“另外待遇不是問題,三百萬五百萬,只要你讓我覺得能學到東西,絕不會讓你失望!”
“李少,您所說的這些粗淺中蘊含著真理,正好讓在下悟了!”
趙輝的表情變得特別認真。
“哦?”李垂文不懂。
“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如果人生都做不到如此灑脫,還求悟什麼大道真理呢!”
趙輝就幡然醒悟一樣,摘掉了眼鏡,脫掉了袍子,然後跟司機說:“麻煩師傅方便的地方靠邊停一下,我後備箱取件襯衫出來穿穿,那玩意舒坦!今晚我非得跟李少好好幹二杯茅臺不可!”
“噗!”
李垂文笑噴。
你特麼背叛自己的信仰也來得太快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