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再等三年,會想方設法調出新蕪吧?雖說東海省一個蘿蔔一個坑,但是江南省呢,但是全國這麼多省市再加上中央部委呢,合適的位子還是有很多的……”
“怎麼了,小張市長想調出新蕪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有覺得?”
“等讓人覺察出來,就不能挽回了,”江上元輕輕的一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再過三年,張知行也要到五十歲關口了,還想再往上走,就沒有多少年齡優勢了,五十歲之前的三年,對任何一個有政治抱負心的人來說都是分秒必爭的——這一點,根本就不需要他來暗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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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剛才送小張市長離開時,跟他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江上元老伴警惕的問道。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你比我還要戀棧?”江上元心情輕鬆的笑了笑,心想這年頭“夫人意識”倒也不是隨便亂說的,“新蕪這兩年的變化,你也看到了,張知行留下來對新蕪是有好處的……”
“要挪位子也要劉爵挪出來,憑什麼要你讓賢!”江上元的老伴聲音忍不住高了一些。
“沒有誰要我讓,你想哪裡去了?”江上元揮了揮手,讓他老伴聲音低些,“何苦要惹得天怒人怨才知進退——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跟你說也是白說,你回去看看小孫子有沒有醒來,這事情不要跟別人說!”
羅歸源案後,江上元倒是豁達開來,對有些事情也看得開了,人生的境界總是突然之間就豁然開朗的——再說他明年主動給張知行讓位子,無論是錦湖還是省裡都要記住這一點,何苦等到三年後給直接踢下去一樣都撈不到的好?當然,江上元能更多的為這座城市的根本利益考慮,他也打算留在新蕪養老。
職務上的連續調動不罕見,但是行政級別上的提拔多年來已經形成固定的規矩,背景再深厚的官員在其一生中也極難有兩次的超常提拔。張知行從副處到正處是超常提拔,從正處到副廳,也是最快的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從副廳還想再進一步到正廳,必須要幹滿三年。張知行九六年夏天調到新蕪擔任副市長再擔任常務副市長才過去兩年的時間,再快也要等到明年才能擔任市長、廳長或者部委裡的司局長。
唐學謙的起點比較高,他從海州師範學院院長的職位上調進市政府就直接擔任副市長,在副市長的位子幹了五年,代市長、市長、市委書記幹了四年,再進一步走到眼下省常委的職位上。
張知行真有意鑽營仕途,背後的實力又是足夠的強,提前一年為市長位子籌劃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樣他才有可能趕在退休之前享受一下省部級正職的威風。
張知行對仕途不大熱衷,特別錦湖在國內又是如此的強勢,倒是讓他更加小心翼翼了,能夠造福一方已經遂了他的心願,至於官位能做到多大,還真沒有考慮過,意義也不是特別的大——但是劉爵不會這麼想他,江上元也不會這麼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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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行、梁格珍住到山上來,杜飛與盛夏也不敢就公然住在一起,為了避嫌,兩男三女就一起住到湖心島上去。
唐倩與盛夏回香港的飛機是4日下午,他們在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在新蕪市裡早早吃過中飯,就乘車直接趕到建鄴國際機場。到機場後,就直接讓馬海龍等隨行人員直接開車回海州去休假,張恪也不想整天都有人跟著,留下一部車,送走唐倩、盛夏後,他與杜飛、陳妃蓉可以自己開車回建鄴去。
送走唐倩、盛夏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杜飛開車載著張恪、陳妃蓉返回市裡。車剛進入市區,杜飛接到個電話,回頭跟張恪說他臨時有事不能直接回學府巷。張袼問他什麼事情,他也吱吱唔唔的不肯說,要將車子留給張恪,他自己打車走。
“你開車走吧,我讓人派車來接我們。”張恪讓杜飛將車開走,也不曉得他突然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當著陳妃蓉的面說。
看著杜飛飛快的駕著車走了,張恪跟陳妃蓉開玩笑的說:“該不會剛將盛夏送走,又緊趕著去會小情人吧?”
陳妃蓉抿嘴笑著不說話,美麗的眸子看著張恪。
張恪這才意識到自己最沒有資格說這種玩笑話,訕訕的一笑,拿出手機裡打算讓人開車來接他們,探了幾個號碼,心想大放假的,誰都不容易,問陳妃蓉:“要不要我們做公交回去吧?”
“呵,你還能坐公交車啊?”陳妃蓉笑著說,微踮著腳,穿著牛仔身褲的她,身材尤顯得挺拔,姿態優雅的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