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股份,劉衛華和常遠當然沒有那麼多現金可以投入,但可以拿一個月場地租金抵算一部分。
在兩個人成功拿下游樂場老闆後著實狂喜了好一陣子,不過遊樂場這個月不交租金,商場的現金流量將更小,他們拿什麼來過房東那關呢?劉衛華硬著頭皮給八爪魚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現在遊樂場正在調整階段,現金週轉不靈,希望他能夠通融一下,讓商場再壓一個月的租金,他保證在年底一次性還清所有欠款。
出人意料的,八爪魚同意了,不過他也撂下了話,希望劉衛華好自為之。僅僅4個字卻是讓劉衛華出了一身冷汗,他放下電話出神了很久,開始懷疑自己這次的決定是否正確,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揹負的債務讓他一刻也不能喘氣,如果他不賭一把,拿什麼去還啊?想到這次的決定連常遠也支援,他不由稍感安慰。
他們再次從商場的銷售收入中拿出了25萬,作為股金交給了遊樂場。
林嫣終於可以進到電子遊戲廳那邊去看了。
這間隔出來不到200平米的遊戲廳又分開隔成了3間大房間,裡面密密麻麻擺滿了各式電子遊戲機。最外間的是一些普通的麻將機,這些是用來應付警察突然臨檢的;而裡面則擺滿了〃老虎機〃、〃金葫蘆〃、〃果盤〃之類的真正的賭博機。
在劉衛華神秘兮兮的介紹中,她終於知道了一點遊戲廳的秘密。
遊戲廳拉客人來參賭的第一招是下餌。他們給來賭博的客人提供免費快餐,設了獎勵卡,可換煙或飲料;比較熟的客人一進來先送上幾十元的籌碼;對一些常來〃送錢〃的大賭客,老闆甚至會安排小姐陪夜。小小的花招籠絡了不少賭客的心,覺得這個遊戲廳還比較有人情味。
遊戲廳的第二招是放機。開業頭幾天時,為招攬顧客,老闆讓機器吐了不少分,為的就是拉賭客再來,只要還來,就一定會讓贏的錢吐出來。有時候怕客人賭狠了不來了,也會〃放機〃給他們點甜頭,但別以為這時都能贏,贏的大多是〃豪輸〃的大戶和老闆自己的人,所以,〃放機〃看起來是老闆〃出血〃,但後面賭客會出更大的〃血〃。
遊戲廳的第三招是調機。按常理,賭博機吃了一定的分,就會出獎項,但那樣賭場會少掙多少錢?於是就調機,調到不容易出獎項。調機一般是早晨清場以後,哪臺機客人輸得太慘就調得松點,別的則調得緊點,特別是單機賭博機,都被調得吃分狠。因為一分機便宜最受賭客歡迎,但被調機後特別能吃分,越輸越多,所以打一分機輸上幾千元也就不足為奇了。另外還安排專人在監控室裡操縱,讓你的機器想出獎就出獎,不讓你出獎你輸多少也是白忙。常常是有的賭客剛要〃衝倍〃贏大的,機器卻爆機了。
賭博和吸毒一樣令人難以自拔。賭場無贏家,贏家永遠是莊家。難怪劉衛華和常遠鐵定了心要入股。
警察難道不抓嗎?抓,掃賭前馬上就有內線報料,遊戲廳就關門幾天,風頭一過就再開張。遊樂場的老闆黑白兩道都有人罩著,不然哪能開賭場啊,劉衛華笑了。其實他手心也捏著一把汗,那感覺就像在懸崖上走鋼絲,如果挺過去一切就能乾坤逆轉。木棉城的成敗在此一舉了,假如能有第二個選擇其實他是不願意走這條路的,畢竟,他知道風險太大了。
遊戲廳的生意一路走好,漸漸成為附近賭民的據點,不少人常來這裡一擲千金。劉衛華和常遠的臉上終於轉晴了,前段時間的齟齬一掃而光,他們回覆到了最初的友好夥伴關係,彼此都慶幸這是一次值得的冒險,大家又開始齊心協力為安撫商戶而奔走。
眼見有了遊戲廳的利潤墊底,常遠的心寬了。
他和林嫣又有了一次親密接觸。這次倒不是他主動,而是林嫣誘惑了他。
林嫣試圖用忙碌的工作來堵住自己胡思亂想,可整天和常遠朝夕相對,成了她難以平靜的根源,越想掙脫,就陷得越深,她到底有多喜歡常遠呢?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但她覺得自己將像那些賭民一樣陷入痴迷中。她不明白常遠為什麼總是若即若離,好幾次有抓住他問個清楚的衝動。要麼就痛快給我一刀吧,也好過這樣零零碎碎地受折磨,她起伏難定地想著。
這是一個清涼的秋夜。
常遠忙完手頭的資料,便點開了電腦裡的音樂,迪克牛仔深情悲愴的搖滾樂曲頓時充斥了辦公室。他把椅子轉向了窗前,點燃了一根菸,這算是加盟木棉城以來最愜意的日子了,想到即將到帳的分紅很快能扭虧為盈,他心裡不禁竊喜。
林嫣無聲無息地走了過去。〃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