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周氏說了。
周氏不喜歡周季衡的孃親安王妃,可對周季衡這個外甥倒是喜歡的。周季衡斯文有禮,和女兒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可是比自家兒子靠譜多了,所以沒回周季衡帶姜令菀出去玩,周氏不會多說什麼,只讓女兒乖些,別仗著表哥疼她就耍性子。目下聽女兒神采飛揚的講著,周氏忽然發覺,一眨眼,女兒都要長大了。
長大了,就該嫁人了。
周氏一愣,看著身旁美貌嬌小的閨女,問道:“璨璨,你覺得你衡表哥如何?”
姜令菀說得起勁兒,一聽周氏這話,起初不懂,開口稱讚了一番,之後明白了周氏的意思,解釋道:“娘,你想到哪裡去了?衡表哥在女兒的眼裡,和親哥哥沒有區別,而且……而且女兒不喜歡舅母和周表姐。”
姜令菀說話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周氏不知是該喜該是該憂。
女兒不喜歡衡兒,是好事,畢竟若是嫁過去,衡兒這孩子雖好,可上頭的婆婆和下|面的小姑子,個個都是難惹的主,女兒肯定會受委屈的;只是,女兒連衡兒都瞧不上,那日後叫她怎麼放心嫁給別人。她這性子,可是受不得半點不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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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年,姜令菀就十三了。
這日衛國公府的女眷一道去相元寺拜菩薩。
姜令菀坐不住,便想著四處走走。
走了一段路,姜令菀才警惕的看著一旁的金桔,蹙眉道:“我怎麼覺著,有人跟著咱們呢?”
金桔和枇杷齊齊朝著身後看去。
假山後面,露出錦袍一角。
之後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生得斯斯文文,身上一股極濃郁的書卷氣,兩位丫鬟一眼就認了出來,立馬眼睛一亮,興奮的齊齊行禮:“謝公子。”
謝致清俊臉有些泛紅,手裡攥著一個精緻的小匣子。他抬眸看著姜令菀道:“姜六姑娘,我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姜令菀心下犯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謝致清有個妹妹叫謝菁菁,從小就跟著周琳琅一塊兒和她作對,可她並非是非不分之人,知曉謝致清的性子好,而且每回都會勸著謝菁菁。這位謝大才子,可是晉城的紅人呢,他的詩文更是值錢。姜令菀想了想,便讓倆丫鬟站在這兒,她和謝致清去了遠處的涼亭。
這樣一來,倆丫鬟看得見,而謝致清和她說話,她們卻是聽不見的。
姜令菀直奔主題,問道:“謝公子找我有何事?是關於謝姑娘的嗎?”
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謝致清搖了搖頭,看著面前小姑娘的臉,忍不住臉紅。
讀書人臉皮薄,謝致清尤甚。
他這般年紀的男子,書院裡的同窗,一個個都已經嘗過了那事兒的滋味兒,私下也有傳閱那種書的,而他看一眼就覺得害臊。
謝致清將手裡的匣子遞了過去,道:“姜六姑娘,我上回瞧著這髮簪,覺得很適合你,你瞧著如何?”
髮簪?
姜令菀越想越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他送她髮簪做什麼?有什麼含義嗎?
姜令菀一臉警惕的接過匣子,開啟來,瞧著裡頭一支玉蘭花簪。
她對首飾頗有研究,一眼就能看出這髮簪價值不菲,這玉質也是上等貨。不過也是,謝致清是謝家嫡長子,送禮自然不會太寒磣。
姜令菀瞧了瞧,然後抬眼看著謝致清,道:“謝公子的眼光不錯,只是……我的生辰早就過了。”
謝致清愣了愣,而後忙解釋道:“這不是生辰禮物。”
那是什麼?
姜令菀蹙眉,將匣子連帶著玉蘭花簪一道塞到了謝致清的懷裡,一本正經的說道:“謝公子,我姜令菀不是那種愛貪小便宜的,我和謝姑娘之間素來不合,你就算送我再多的首飾,我也不會刻意去討好謝姑娘。”
不是生辰禮物,那就是想收買她了。
謝致清知曉她是誤會了,這才紅著臉,支支吾吾道:“不是,只是……我,我喜歡姜六姑娘你,所以才送的這髮簪。”
喜歡她?
姜令菀這會兒倒是懂了。她沒有多少猶豫,直言說道:“可是我不喜歡你。謝公子,這髮簪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謝致清愣住了,未料她居然拒絕的如此果決,沒有半分猶豫。他雖然是頭一回喜歡一個姑娘,卻也知道女子若是有意,定然會和他一眼,面色羞赧。可她沒有。她言辭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