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峰從昏迷中醒來時,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周圍到處是身穿兵士服的兵卒在廝殺,戰火的硝煙遮擋住了陽光,刺鼻血腥刺激著大腦,奮力的喊殺聲,淒厲痛呼聲,在耳邊不停的徘徊,遍地屍骸。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還來不及在思考其他的,迎面一道白芒一閃而逝,定睛一看,是個滿身血漬兵卒,面容猙獰的揮舞著大刀砍了過來,剛才的白光正是刀刃的寒光。 李峰剛想調集體內的法力,給對面的傢伙來上那麼一下,一掌打出,可是想象中的雷電並沒有出現,然而對方卻不管你在幹什麼,在他眼裡,李峰只不過是一個軍功,戰績而已,以後喝酒吹噓的資本。 千鈞一髮之際,肩膀被人拉了一下,刀刃擦著髮梢砍在了李峰的肩膀上,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冒汗,臉色發白,自從肉身達到冰肌玉骨的境界後,就沒受過這樣的傷勢,緊要牙關,忍著疼痛,反手一刀削斷對方的脖頸,濺射出的鮮血噴了李峰一臉。 這時,李峰才有空打量剛才出手相救的人。 “嗯?暴虎!你怎麼在這兒?” 沒錯,剛才救下李峰的正是虎背熊腰,莽頭莽腦的暴虎。 “啪” “你小子,百夫長不會喊?暴虎是你叫的嗎?”暴虎抬手就是一個大比兜:“我告訴你,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第二次,這是戰場,不是你發呆的地方,我可不想給你收屍。” 看了眼,李峰肩膀上的傷勢,頭也不會的向著對方陣營裡衝去,後面還有數十兵卒跟在後面。 李峰“……” 除了一臉懵逼,還是一臉懵逼。 特麼的睡了一覺,醒來後就來到戰場上,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在這兒未知的地方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傷口來不及包紮,揮刀殺死兩個想要撿便宜的敵兵,李峰小心翼翼的向著戰場邊緣跑去,一邊跑,身體只是一邊用餘光觀察四周,特別是戰場上的那些死屍,避免被一些老6給陰了。 順帶檢視身體情況,發現這具身體就是一個普通人,別說法力,就連體力都差的可以,看來這傢伙平時鍛鍊的少的可憐。就這身體素質,在戰場上完全是送軍官的快遞盒。 就在李峰向著戰場邊緣逃跑時,發現暴虎那傢伙帶著十幾個手下,被敵軍團團圍住,一個個士兵被敵人殺死。 “你特釀的笨虎,一直都這麼莽,活該被困,害的一群人跟你送死。”李峰嘴上罵罵咧咧說著,腳下的步伐又加快樂幾分。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有惱怒與不甘冒出,李峰不知道這是原身體主人的感受,還是他自己的感受,隨著距離越來越遠,這種情感越來越重。 剎那間,李峰停下腳步。 “艹你大爺,上輩子真是欠你的。”轉頭向著暴虎的包圍圈殺去。 一邊奔跑,一邊思考,這具身體的體力有限,必須節省著用,把大刀咬在嘴上,撿起地上散落著的長槍,瞄準一個人就投擲出去。 雖然體力有限,但這種技巧類投擲,李峰還是能精準控制。 “噗” 一名正準備從背後偷襲暴虎,可是下一秒,胸口就被一杆長槍洞穿,臨死前不甘心的轉過頭,想要看看是誰殺了他,可是周圍除了被困的人,都是自己人,到死他也沒搞明白自己是被殺的。 他的死並沒有在戰場上引起波瀾,在這裡每一秒都會有人死去,有的死於冷箭,有的死於對方的大刀,有的死於馬蹄,有的死於明槍,在戰場上只有一個目標,殺死對方,讓自己活著。 聽見動靜的暴虎,回頭就看見敵人不甘的倒下,隨後就看見李峰一邊向著這邊跑,一邊撿起長槍向他這裡投擲,在長槍投擲出來的時候,嚇得他亡魂皆冒,這貨該不會想要殺我? 可是下一秒,長槍帶著呼嘯的破空聲,插進了敵方士兵的胸口,帶出一抹血花。 如果這個暴虎會網路用語的此刻一定會說:“臥艹,牛嗶!” 見到李峰這神乎奇蹟的投擲功法,原本熄滅的火焰再度燃燒起來:“兄弟們跟我衝,同袍來救我們了。” 這話就像燎原之火一樣,在剩餘人心中燃起,看著一個一個的敵人倒在突如其來的長槍下,生的希望再度升起。 “衝!殺死這群龜孫。” “老二,我要替你報仇!” …… 敵軍就算再傻也發現了不對勁,雖然戰場上有明槍暗箭,但是這明槍擺明是對著自己這邊來的,領頭的人瞬速分出十餘人,要抓出這個放明槍的人。 李峰跳躍而起,死命咬著刀柄躲過敵人的橫掃,在空中做了個720度轉身,把兩名敵軍的脖子給摸了,落地時沒站穩,摔在地上,顧不上屁股的疼痛,把嘴裡的大刀取了出來。 “呸,媽蛋,差點把牙給崩了,嘶!真踏馬的疼。” 動作過大,再次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勢,看了眼暴虎那邊,還有那麼多人。 “你二大爺的,衝那麼進去幹什麼,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在心裡把暴虎的祖宗十八女性問候了幾百倍,從地上站起,挑起一根長槍,用刀面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