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打仗的結果是:一貫缺乏運動的徐筠曦很快便被跆拳道四級水平的申孝珠PK了。這會兒,兩個女人正喘著粗氣,四腳朝天地並排躺在地上呢。
“就你這點兒水平還逞啥能?嘻嘻。”孝珠氣喘吁吁地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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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筠曦也氣喘吁吁地回嘴道:“給我閉嘴!你這個沒知識,光知道使蠻力的女人!”孝珠聽罷哈哈大笑,“不服的話,你也學跆拳道哇!哦對了,畫室上層新開了一家跆拳道館,怎麼樣?不如你也去學學?哈哈。”
筠曦不屑一顧地冷笑道:“哼哼, 我幹嗎學那玩意兒?”
“哼什麼哼,我才應該哼呢!跆拳道能強身健體嘛!瞧瞧你自己,手腕細得跟竹籤似的。學了跆拳道,你就不用怕揮著拳頭撲向你的壞蛋了,所以你還是學學吧,只有學了才……”
學了跆拳道,就不用怕揮著拳頭撲向你的壞蛋了?學了跆拳道就不用受欺負了?孝珠這話怎麼像已經知道一切似的?天哪!一瞬間,筠曦的心緊張地怦怦直跳。
“學了才?才怎麼樣 ?”
“……學了,以後再跟仁旭打仗就能揍他了唄”,孝珠像個小男孩似的笑答道。
聽到這句話,筠曦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可是又擔心繼續看孝珠,自己的小心思會一不小心暴露出來,於是轉過頭去,佯裝生氣地說道:
“我取消剛才說過的要把我們家仁旭託付給你的話!我怎麼捨得把仁旭給你呀?我決不會那麼做!你這臭丫頭,竟然說我們家仁旭像瘋子一樣整天光知道錄音?竟然說我們家仁旭是窮嗖嗖的二手貨?”
“還有……”
“還有?還有什麼?”
這個瘋丫頭現在到底在數落誰的缺點啊?想到這裡,筠曦非常氣憤。這時,筠曦的耳邊傳來孝珠冷靜的聲音,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口氣。
“這是最重要的。你口口聲聲說要分手,可是卻一直說他是‘我們家仁旭’。有這樣的妻子的男人我怎麼能要呢?”
一點也不像剛才動手打過仗一樣,孝珠盯著筠曦冷靜地說道:
“你能把仁旭讓給我?別開玩笑了!你這個丫頭!你絕對不可能把他讓給我!”
“……”
“別演戲了。趕快回到‘你們仁旭’那裡去吧!”
就好像在說“地球是圓的”這個真理一樣,說完這些讓人生氣的話,孝珠坐了起來,開始埋頭畫畫了,看著孝珠的背影,筠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把仁旭讓給她?不能讓給她,讓給她,不能讓給她。就像剛才數著自己畫的花瓣,心裡數著“想他,不想他”一樣,筠曦在心裡嘀咕著。還是不知道,不知道。昨晚一夜沒睡,直到今天,傷痕累累地來水餃店上班的現在,筠曦也仍然想不出頭緒。她在心裡搖了搖頭,好像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故做開心地向和自己一樣,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男孩問道:“哎呀,你的臉又怎麼啦?難道又是爺爺的傑作?”
自從那天以後,這個傢伙的臉就一直慘不忍睹。嘖嘖。
“不,我爺爺只打頭或者肚子,從來不打臉和腰以下的地方。”
“那是?”
對於筠曦的提問,男孩做出一個V字形手勢,滿不在乎地笑了一下。除去眼角的一片淤青,他的笑容是那樣純真無暇。
“祝賀我吧,姐姐!昨天,我終於退出幫派了!退出儀式雖然有些粗暴,但身體哪裡都沒有被打斷,成功退出,還是很幸運的。”
筠曦以前在學校校務室聽說,尚孝離開學校後每天只做三件事。睡覺,打仗和吃盒飯。那個地區的學生混混都是他的手下,這個臭名遠揚的傢伙,竟然再見到他的時候,頭髮梳理地整整齊齊,耳朵上的耳環也摘了下來,穿著制服,繫著圍裙,嘴裡嘀嘀咕咕地擀著水餃皮。以前他因為打群架而被叫到教務室的時候,學生主任曾問過他“ 你長大了到底想幹什麼?”,那時,筠曦在旁邊聽著,他是這樣回答的,如果筠曦沒有記錯的話。
“做一個帥呆了的老大。”
可是,可是他卻退出了擁有一幫手下的幫派。筠曦好奇地問這個經歷過粗暴退出儀式的全職混混。
“為什麼退出?你,改變理想了嗎?”
“沒辦法啊!我又沒有分身術,不可能同時又做幫派的頭目又做水餃店的老闆啊!”
不久前還在爺爺面前說“切,我才不要在水餃店裡工作呢!”的這個傢伙,現在竟邊用熟雞蛋揉著眼角的淤青,邊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