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只能永遠困在這枯萎的古剎之中,永不超生。
心莫名的揪緊,倌興哥深沉的眸子裡一抹落寞稍縱即逝,他無聲嘆息,片刻,淺笑起來,對白蟾宮說:“現下想起來,白官人為了青兆真可是費盡心思,對外一直宣稱他是青魚精,說什麼誓在收他,以求功德圓滿,連我都信以為真,只可憐那隻地精,被你騙慘了。”
“你怎麼知道青魚精就是青兆,你應該聽我說過,青兆已經死了。”白蟾宮回他,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令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死?”倌興哥覺得好笑,反問,“若真是死了,你又何必在此地瞎折騰?聽黑帝五子的口氣,似乎正是因為你心繫青兆,才會流連伽藍寺。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的恩怨,可這些年你從未離開,也從未聽你說起有關青兆的事,你唯一熱心關注的,只有不知來歷的青魚精。再加之,青魚精原本是從一灘爛肉長成人樣的,我沒見他的真身,你那時想怎麼說都好。不過說起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想起最初被青魚精利用,吸取男子的精氣神時,那和自己做那檔子事的一灘爛肉,真是想一次就想吐一次。
白蟾宮看向他,笑:“只從這些就證明他是青兆,是不是太草率了。”
“何為草率?”倌興哥昂著下巴,垂著眼簾盯著池水中的人,說,“知道我為何不待見你麼?”他風情萬種地笑了笑,一字一句清晰道,“因為白官人是興哥見過最為虛偽的人,表面上像是逼不得已尋人替你開啟達多寶塔,實際不過是幫我尋覓最鮮美可口的食物,當然,這麼做並非是真正為了我,至始至終都是因為青魚精。”
他被困在此處,生不如死,罪魁禍首,不是青魚精,而是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白蟾宮。
“達多寶塔深處,種有一棵桃樹,若我親自進去,就是自尋死路。”低低沉穩的聲